第016章劝诫(1 / 4)
次日晚间,萧鸢再来时,小桃说姑娘已经歇下了。
萧鸢却径直走进内室,撩开帷帐,躺在初苒身侧。小桃又惊又羞地退出去,守在门外。初苒更是紧张的身子僵直,双眼紧阖,长睫甫动。
萧鸢失笑,拉过初苒微汗的手,柔声说道:「本王过来,是知道你心中有结,来与你说说话,你且宽怀些。姜太医走时多番嘱咐,你这病须得放开心境,少思少忧才好得快。」
见初苒果真放松了些,萧鸢才又叹道:「从前本王并非有心欺你,今日本王都尽数告诉了你,莫要再介怀了,可好?」
初苒微微睁开眼睛,萧鸢翻身望着帐顶,低低地讲了许久。从景帝讲到懿德皇后,从先皇后说到现在的元帝萧辰昱。
起先,初苒还只是侧耳聆听,待萧鸢讲到元帝时,初苒不由转过身来,凝看着他。她今日才知道二人为何如此相像,原来他们竟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
萧鸢说起他少时父皇宠、母后慈,兄友弟恭的美好光景时,很是淡薄。但是说到懿德皇后薨世后,景帝与太子皇兄的种种怪变时,却时时有按耐不住的愤懑。
初苒很理解萧鸢这样的情绪,这就好比被人打耳光。若是知道被打的原因,起码还可以与对方理论、争吵;又或者真是自己的错,这打也挨得心服口服。可若是连个缘故由头都没有,就被一巴掌不明不白的掴在脸上,心中该是何其的憋屈难受。
萧鸢尚在晟京时,就被先帝莫名厌弃驱逐。如今被困在建州,要想揣度些个中缘由,更是不易。纵然这十年来,他一直派暗探和心腹多方调查,但是笼罩在他心中的疑云迷雾却从未散去过。
年复一年的猜疑、揣度,随着每次先皇和先皇后的生辰死忌,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怨怼与忿恨。初苒似乎觉得萧鸢这种日积月累的情绪,已经逐渐使得他站到了元帝萧辰昱的对立面。
但是初苒却知道那个住在大晟宫里的元帝,并不是个可恨的恶徒。她见过他,他很隐忍很温和,那双极好看的眼里有着近乎麻木的苦涩,看得让人心碎。他的病也很重,每次发作起来,仿佛随时可以死去,可他偏偏又每次都死死地撑住。这样的人,往往令人生出莫名的敬意,当然也包括初苒。
初苒甚至想,自己求生的勇气,抑或就是来自于看到元帝对生命的坚持。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自己没法不说点儿什么。初苒支起身子,笃定地向萧鸢说道:「王爷,在盼儿看来,先帝是真心疼爱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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