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情浓(2 / 5)
细脚踝鼓噪不堪——今夜尤甚。
“埃里克,隔着面具可吻不到我。”直到蜜萝温热的鼻息打在眼睫上,他才发现两副面具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短暂的表演时光很难令埃里克脱离醉酒的幻梦,尤其是在蜜萝口中,所有吉普赛故事里的月色都那么美,容易让人联想到洁净的爱情。青年人被某种莫名的羞意催逼着别过眼光,却又立即恋恋不舍地回转。
“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姐姐?”埃里克用含着三分醉意的语气问,含糊的尾音奇妙地显出些撒娇的意味;脱离了假面遮挡的眼光则热烈地从蜜萝柔顺的发顶流泻到她弧度优美的下颌,像是两泓金色的酒浆。
那可真是绝顶的好酒,酒劲极烈却又极其醇美温柔——蜜萝整颗心都被包裹在这酒里,一面醉得浑身发软,一面却又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预备纵情燃烧。她懒得答话,只纵容地扬起脖颈,并不戳破青年人眼底隐约的怯意。
在假面后藏得太久,埃里克其实已不太习惯旁人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也从未停止对别离的忧虑。但这一切终于在今夜屈服于他对黑发姑娘与日俱增的热望。
而此刻,青年人确信,他所渴望的源头已再次洞彻一切,包容一切,一如既往——包括那份热望中最不可理喻、不可言述却又不容置喙的部分。他骤然感到一种丰盈的喜悦——丰盈明丽,却并不过分激荡,就好似自己潜意识中早已有所预料一般。
对此,埃里克平常或许还有兴趣细心探究,但现在,他只顾着用自己瘦长的手指为蜜萝揭去假面,轻柔又虔诚,像是信众小心擦拭神像面上细小的浮尘。
下一刻,蜜萝脸上纹饰张扬的假面也悄无声息滚落在地,于是青年人狰狞的面孔便与那黑发神女近乎无暇的美貌一同映在篝火跳跃的焰光与朦胧的月色里,自然,也映在马戏班一众人眼里;彼此之间再不存一丝隔阂,一丝隐秘。
这景象本是极荒诞的,两张对比鲜明的面容却各生着一双同样含情的眼睛。而当它们目光相接,旁人的种种议论便连同营地喧嚣的焰影一同退避了,唯余两道眼光在银纱似的月色里作醉酒般暧昧的纠缠。
波西米亚姑娘早在蜜萝邀请埃里克站上蛇躯时就渐渐停了舞蹈退入人群之中。她才见过青年人可怖的真容,本想哀悼自己破碎的美梦,却又立即被那神女假面后近乎无瑕的风情引诱着落入一场更加瑰丽的梦里。
伊文婕琳承认,出于同性间本能的嫉妒心,自己对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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