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巴黎(3 / 5)
,但欧洲那些骄矜的贵妇小姐们至少懂得用羽扇遮一遮无礼的目光和唇舌,通常情况下还会自备嗅盐瓶。
事情的转折在于他突发奇想做了一尊能够以假乱真的木偶王子——当人们把这尊惟妙惟肖的雕塑放在王座上时,这位领袖的信徒们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王子早已舒舒服服退避某处休息去了。
这本是一件值得夸耀的功劳,但那尊与真人过分相似的雕塑终于令那位迟钝的苏丹王子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恐惧。
老实说,埃里克自以为这同他印象中真正绝妙的技艺仍有不少差距——如果不是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最想复刻的那张面孔,才不会退而求其次用苏丹王子的模样作为蓝本。但这种恐惧仍在苏丹王子回想起自己近来所拥有的绝大部分暗道、密室都与这手段莫测的青年人密切相关时迅速发酵到极限。
幸而埃里克在这位领袖正式下达某种残酷自私的命令前就已联系好渡船,及时渡过红海北上,轻松逃脱了来自君士坦丁堡的通缉。事实上,与至少真正懂得欣赏埃里克种种天才设计的波斯国王相比,那位君士坦丁堡的继承人对大名鼎鼎的“死亡天使”几乎毫无威胁,更不能使他有一丝留恋——自然,如悲伤愤恨之类的情绪就更不必浪费了。
“需要我说‘真高兴再次见到你’么,朋友?”当渡轮穿过红海驶向水域更加宽广的地中海时,体格健壮的红发船长终于忙完手上的事情,对埃里克似笑非笑地揶揄道——几个月前,埃里克逃离马赞达兰也正是乘坐他的渡船。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认为。”埃里克心不在焉地回答,口气有些疲倦。
“老实说,朋友,我原以为从前的经历多少能令你有所警惕——你明知道,过于惊人的才华多数时候换来的都不会是单纯的赞叹钦羡;尤其是,没有任何一位君主能够容忍你活着保存那些惊人的秘密。”这位船长的面相看去就像大多数在船上讨生活的人一样粗枝大叶,说话的语气却意外较真。
埃里克在马赞达兰王宫的经历对大多数平民来说还算隐秘,但眼前这个做惯了偷渡生意的家伙显然不缺探听的门路,且明显对此早已有所耳闻。
“你不觉得我这一回比起上回要游刃有余得多吗?”已不能被称为“青年人”的埃里克淡然地回答,甚至还有心情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鉴于苏丹王子的迟钝,他在君士坦丁堡效力的日子可比在马赞达兰王宫那短短几个月长了许多。
已开始步入中年的男人对上红发船长匪夷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