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如刃(2 / 5)
编织一顶春之花环,令我们永远无忧无虑,像只金色的小鸟在阳光下自由翱翔。”
这并不是小克莉丝汀在父亲与妹妹娇宠之下的童言稚语,而是蜜萝近乎天真的祈盼。那时候,黑发少女清冷的眉眼早已在平和的流浪与歌唱中柔化了棱角,夕阳金黄的余晖透过树影洒进少女眼底,映出一片温柔的暮色。
小克莉丝汀由此直觉,自己这位特别的妹妹很难被什么寻常的条框束缚,但意外地对长辈,譬如父亲,还有那位好脾气的瓦勒里乌斯老师有种特别的敬爱。
“那你记不记得父亲还说过,做个用心的孩子,音乐天使才会去叩响你的门扉,在你绝望时为你高歌以振奋精神,点燃你灵感的圣火;但你如果不肯学习发声的技法,或是轻视音阶练习,音乐天使就会推迟对她的拜访或者干脆永不前来。”金发女孩一本正经地回答,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激励妹妹发奋练习——就同父亲一样,她也觉得蜜萝那样的天赋,不尽心开发实在浪费。
但那时候,父亲已经对着屋外那片与故乡的海颜色一模一样的海水演奏了很长一段时间情韵哀愁的曲调,而蜜萝向来对那些不圆满的故事或曲子兴致缺缺。
再后来,父老戴耶终于被思乡的哀愁熬干了心血。他在临终前向她们承诺,等自己去往天堂,一定会派一位音乐天使降临身边,给予女儿们温柔的庇护——老戴耶离去那一刻,克莉丝汀对生活所有热情与曾为人称羡的歌唱才华随之而去,她的世界瞬息之间一片黯淡。
而蜜萝,现在看来,克莉丝汀不禁疑心她是否早已预感到这无望的别离——否则该作何解释,向来敬爱长辈的妹妹在父亲开始咳嗽前那个春天便渐渐同他疏离?尤其是,几年前瓦勒里乌斯老师逝世,她也是提前许久便有类似的举动。
不过直到那时,对不相熟的人而言,蜜萝也还算是个和善的姑娘,会谨遵瓦勒里乌斯妈妈的嘱咐在打理花店时顺便看顾邻居家顽皮的小姐妹,也会对姐姐勉强考进巴黎歌剧院后结识的同行们礼貌微笑。
克莉丝汀了解,蜜萝并非那种容易被名声所缚的寻常少女,也从未表现出软弱畏缩;但自从那对还未完全脱出稚童年纪的姐妹为了获取某位少年人的倾心,合谋玷污她这看护者的名声后,留给所有人,包括所有慕名来买花的客人甚至从前亲密无间的家人们的,就只剩这位美貌惊人的亚裔少女暗藏骄矜的笑容了。
但她绝不是那些鲁莽探头却被狠狠惊吓的软体动物;而分明是位乘兴而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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