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针锋相对(11 / 13)
承受何等不可思议的痛苦。俞万程拔枪对准寿老人怒吼:“要是孝先有个好歹,我立刻就让你给他陪葬!”寿老人冷笑道:“你的枪,应该对准提出赌赛的人。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俞万程急急看向陈参谋,不料本该施针救助的陈参谋此时脸色比熊孝先的还要糟糕,望着全身痉挛的熊孝先惨白着脸,嘴唇抖动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俞万程心里一动,暗叫不妙:想必当年代号北斗瑶光的军统女特工,在金陵茶楼上陈参谋面前承受的痛苦,正和熊孝先此刻一样吧。场景的重现,难道不经意间将陈参谋拖回了当年的噩梦里?
俞万程一把握住了陈参谋的右手,死死地暗捏他的虎口,低声道:“快救孝先。再拖孝先就被活活疼死了!”陈参谋茫然地看着俞万程,痴痴地问:“孝先,谁是孝先?我不能动,不能动啊。一动瑶光就会爆炸了,她身体里有炸弹。你又是谁,你看到她手里那只笔了吗?我动了瑶光就会引爆的!”
俞万程颓然松手。正被他不幸料中,两年前瑶光受到寿老人的荼毒,忍受莫大痛苦与陈参谋会面的画面,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陈参谋的噩梦中。从1938年离开台儿庄战场,五年的隐秘战线工作,历经阴谋,斗尽手段,当年那个冲动热血的青年军人陈泉早已养成喜怒不形于色,万事皆可一笑置之的深沉心机(陈参谋,即陈泉的早年事迹详见《日落危城》前传《多了一个》)。但在陈泉内心最深处,也许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那股与生俱来无法磨灭的执着,却像压不住的火焰越燃越炽。恋人瑶光对陈泉而言,犹如茫茫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身边最后一壶清泉,曾是他在暗夜行走却不慎坠入无底泥潭的明亮火把,那种依赖和深爱实在不是外人可以感受的。
瑶光死去的那一瞬间,陈泉已经将自己所余不多的感情封闭起来,只为找出真相为瑶光复仇而活。他并不知道瑶光当时是受制于五寸金针这种不世出的异术,但是苦思瑶光临死前的反常行为,他还是察觉必有某种迷神夺魄之邪术的存在。从找到破邪定神的七星定神针到学会,其中艰辛实在是外人无法体会到的。
而在对寿老人的研究上陈泉更是下足了苦工,可惜从所得到的零星情报分析发现,这个从未谋面的怪物似乎没有任何对人间欲望的执着。他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怪,没有人类感情的弱点,无欲无求,没有任何牵挂的东西。
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在寿老人眼里都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一具可以施针的木偶,根本没有感情可以寄托。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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