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论菊(8 / 22)
。有了丁科这段自述,再加上先前慕剑云对案犯的心理学描述,当年那场血案的前后过程便基本清晰了:面对父亲的压力,丁震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女人。因为心理上的隐疾,他不敢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子,而是先把目光盯在了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受害人身上,希望能从对方那里找回男人自信的感觉。而受害人却对他进行了言语羞辱,最终酿成了惨案的发生。
丁科知道大家不愿让他再继续那段痛苦尴尬的回忆,他便沉默着接受了这番善良的用意。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道:“现在你们该明白了:真正应该为那起血案负责的人,正是我自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隐居十年的原因。”
是的。罗飞完全体会到了丁科当时两难的情感抉择:他既然认为自己才是这场“因果”的起始点,又怎么忍心看着儿子独自承受所有的罪过?但残酷的事实又让他无法面对,他只能选择退隐,直到那段孽债彻底结束。
罗飞的思绪同时也由这一点引申了出去。等老人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之后,他便又问道:“那您十八年前从警队辞职,也不仅仅是身体方面的原因吧?”
丁科看看罗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罗飞“哦?”了一声,不太明白“对了一半”是什么样的概念。
“十八年前我辞职确实和袁志邦有些关系。”丁科道,“不过即使没有袁志邦,我也不会在刑警队继续呆太久。”
通过先前的交流,罗飞已经看出丁科是个洞察敏锐、思维极深同时又心性慈悲的老人,所以他猜测当年袁志邦堕落之后,丁科同样不忍心制裁对方,所以才会辞职。但现在看来,此事还有其他更重要的隐情。
“那就是说您本来就有了退意?”罗飞沉吟着问道,“为什么?”
丁科正色看着众人:“因为当时我已经认识到:刑警工作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样的话突然从一个警界传奇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罗飞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无法理解:惩治罪恶,维护正义,这样的工作怎么会没有意义?
丁科早已料到众人心中的困惑,于是他紧跟着开始解释:“我们的工作,只是在清理那些长歪了的植株,而这些植株为什么会长歪呢?警察的职责要求我们:不管长歪的植株本身有没有过错,我们都必须把它清理掉。当我们严格去执行这个职责的时候,就不得不回避对于‘因果’根源的思考,因为这种思考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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