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6)
起地上的包袱,“还有这个东西,你还是拿回去罢。他如今永远属于你了。这个混蛋还真有本事,活着的守候让你神魂颠倒,死了居然还能让你殉情?”
人头飞来,舞伎下意识的伸手,恋人的头颅滚入她怀中,如同以往那样听话而温情的伏贴在臂弯间。不知为何,楼心月陡然间紧紧拥住它,崩溃般的痛哭起来。殉情?她倒是想殉了这段情?然而又哪有真情可殉?!
外面的风雨很大,声音如啸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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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城门一开,你就快些离开临安。去福州、去大理……越远越好。”手指擦拭着如水的匕首,白螺却在镇定从容的运筹,“这件真珠衫上的珠子拆开零卖了,也够你一阵子花销——楼姑娘,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可是、可是我杀了人……”抽泣着,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明白自己方才做下了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楼心月脸色恐惧而苍白,颤栗,“我杀了人!官府会追查我的!”
“不会的,不会的……别怕。”少女俯下身去,仿佛母亲般的抚慰着这个曾经红极一时的舞伎,轻轻道,“楼心月已经死了,不是么?全临安的人都知道——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喃喃自语着,紫衣舞伎缓缓抬头,看着无边的夜幕和雨帘。
“是的,你已经死了。”白螺微笑着重复了一遍,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但是,你还会活过来。一定会。”
楼心月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忽然苦笑了起来,扶着门框站起了身子。虽然孱弱,但是她终究还是站直了,手里捧着那个包袱。
两位女子就这样在雨夜相对无语的站着。
许久许久,白螺忽然问:“五寸的花根,你还剩下多少?”
“两寸。”楼心月咬着嘴角,低声回答,“姑娘嘱咐过不能多服,剩下的我埋去土里了。”
白螺垂首想了想,轻轻道:“楼姑娘,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么?”
“结草衔环都会报答你。”楼心月笑了一下,神色凄凉,眼睛空洞茫然,低低道,“可是,我能帮你什么?”
“宝珠茉莉我这店里已经绝了,这剩下的两寸花根,能否拜托姑娘好好照看——等来年养活了,再还给我一盆好的,如何?”把玩着手中的弱水匕,白螺淡淡道,语气中却有不容推辞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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