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6)
“啊?”雪儿不信,“吹牛的吧?”
“当然是真的!”灵宝汲了水,侧过头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我背着的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么?说出来吓死你——”
刚说到这里,“啪”的一声,忽然有一物打在了额头上,惊得他噤口。那是一粒被捏成一团的软蜡,刚被从烛上掰下来,然而打在头上却如同生铁般疼,起了一个红肿大包。
“还不快去烧水?”舱内传来明幽岩冷冷的声音。
“是……是。”灵宝显然极怕这个师父,立刻噤若寒蝉地提着水回了后舱。
“雪儿,”帘后也传来白螺的声音,“别饶舌,盥洗去。”
“是,小姐。”雪儿吐了一下舌头,连忙也溜回了后舱。
船舱内,烛影摇红,明幽岩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小徒年少不懂事,信口雌黄惯了,白姑娘切莫见怪。”
白螺微微笑了一下。她没有说话,明幽岩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在灯下相对坐着,一时无话,只有头顶的船篷上落下簌簌雨声。白螺静静地听着,眼神不易觉察的一变:在这个舱里,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呼吸声!
航船在黑暗的河流上漂流,只听啪的一声,烛花爆了一下。
“人生如逆旅,一晃十年,”忽然间,明幽岩长叹了一声,“这些年在下漂泊天涯,也算是勘破生死,却有一桩恨事一直耿耿于怀,至今不忘……”
白螺忽地微笑:“人人难免留遗憾,道长何必太介怀?”
明幽岩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得她如此一言,便看着船外黑色的河流,沉默下去。片刻,忽然间抬手掩住嘴,微微咳嗽了几声。
“道长身体似有不适?”白螺问。
明幽岩勉强笑了一笑:“偶感风寒,小恙而已。”
“师父,好了。”灵宝烧好了水,在船尾喊。明幽岩应了一声,起身对白螺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白螺独自在船舱里坐了一会儿,眼神落在他们带进来的那个大木箱上,略略停了一下:那是一只红酸枝木的箱子,四壁都是素面,只有正上方雕了个太极八卦图。灵宝上船后就把它妥善地放在了船舱的最角落里,旁边放了一些他们俩个随身携带的行囊雨伞之类的,似乎是刻意要把它给弄得不引人注目。
那个木箱本也是极普通的,可白螺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有些变了:这个箱子不过三尺见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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