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皇三年 (1)(17 / 23)
经亮出底牌:“刘秀,让咱们合伙造反!”
刘秀此前已有隐约的预感,李家找他可能正是为了造反。但一旦亲耳听到李轶如此赤裸裸的告白,还是大吃一惊。这就要造反了吗?仿佛是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反而怯生生地不敢相信。
以李家的势力,如果真有诚意造反,固然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强大盟友,但李家是否真有诚意,刘秀心中存有严重的怀疑。李通之父李守,在王莽朝中官居宗卿师,李氏一门,则是新朝的既得利益者,本来应该是保皇党才对,怎么反而要主动变成造反派呢?
李轶一提到造反,诸李立时情绪激昂,七嘴八舌起来:
“新朝将亡,人心思汉,正是起兵时机。”
“官军羸弱,不堪一击,反不如贼。咱们可不能让流民白捡了便宜。”
“合刘氏和李家之力,远则取长安,定帝业。事有不谐,亦可坐镇南阳,割据一方,如同诸侯。”
李轶止住众人,目注刘秀,大声道:“文叔,事已至此,就等你一句话。”
刘秀深知,李家的话语权掌握在李通手上,李通才是真正的决策者。在见到李通之前,在摸清李通的想法之前,刘秀绝不敢轻易表态,于是道:“秀初以士君子道相慕,故来答之。诸君所言起兵之事,非我所敢担当,幸勿再言。”
申徒建盯着刘秀,耻笑道:“懦夫,竖子!早知道就该直接和刘伯升商议,此等大事,也非你一介小儿所能定夺。”
面对申徒建的辱骂,刘秀嘿然一乐,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正欲借机告辞,却见一仆从走将进来,与李轶耳语。李轶听罢大喜,对刘秀说道:“家兄已醒,欲与文叔一见。”
刘秀盛情难却,只能跟着李轶,进入到李通的卧房。李通还真是卧病在床,面白如纸,形容憔悴,见了刘秀,难掩欢喜,强自坐起。刘秀急忙上前,道:“李兄抱病,切勿多礼。”
李通不依,勉强坐起之后,便伸手过来,要和刘秀把臂言欢。刘秀大惊,擒拿手!然而已是躲避不及,也无理由躲避,当即被抓个正着。李通抓牢刘秀手臂,使劲摇晃,道:“久慕文叔之名,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刘秀双臂大穴被李通擒住,动弹不得,只能含糊应道:“愧不敢当。”
李通见刘秀神情古怪,不免蹊跷,双手稍一摩挲,触摸到条状硬物,大感惊奇,怎么长这儿来了?细细再摸,这才醒悟原来是袖刀,于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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