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14)
文他爹没死,在关外立住脚了呢。”“那也不行!关东是那么好闯的吗?你打听打听,闯关东的几个有好结果?”“不管好结果赖结果,俺是传文的人,他走哪儿俺跟到哪儿,哪儿的黄土不埋人?”
谭永庆气得咆哮:“你就死了这条心,有你爹这口气在,俺是坚决不让你跟着他们走!”鲜儿铁了心,说:“俺就要走!死活跟他走!”谭永庆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将女儿提了起来:“俺让你走!看你怎么走!”说着打开躺箱,把鲜儿抱进去。鲜儿使劲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谭永庆锁上躺箱,恨恨地道:“俺叫你跑!”
就这么锁了大半天,鲜儿娘心疼闺女,对丈夫说:“他爹,你把闺女锁这么会子了,闺女哭得岔了声,放她出来吧,让闺女透透气儿,吃口饭,喝口水。天都大亮了,她跑不了啦!”谭永庆说:“不行,这闺女性子野,摘了笼头就收不住了,怎么也得关她三天,杀杀她的性。”
鲜儿娘说:“唉,饿三天还行,不给她点水喝?”谭永庆说:“嗯,你去叫贵儿给她点水喝。你不能去,你心肠软,她哭两声你就没主意了,就得让贵儿去。”鲜儿娘说:“那你把躺箱的钥匙给贵儿,打开箱子让她喝口水。”谭文庆摇头:“不能开箱。”鲜儿娘愣了:“那她怎么喝水?”谭永庆说:“找根麦秸,让她吸。”
贵儿听他爹的,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擎着麦秸走进屋,对着躺箱喊:“鲜儿,咱娘让你喝点水。”鲜儿一听哥哥的声音,连声哀求:“哥,你赶快放俺出去。”贵儿说:“咱爹不让。”鲜儿问:“那俺怎么喝水?”
贵儿把麦秸顺进躺箱里头:“鲜儿,你吸吧。”鲜儿没说话,把一碗水都吸净了。可不一会,躺箱里流出水来。贵儿问:“鲜儿,怎么了?哪儿流出来的水呀?”鲜儿小声说:“哥,不好了,俺尿裤子了,快放俺出来换条裤子。”贵儿说:“咦?怎么刚喝下去就尿裤子了?俺没有钥匙。你等会儿,俺去叫爹来。”鲜儿说:“哥,俺憋屈得难受,控制不了。千万别让爹娘知道俺尿裤子了,传出去羞死人。”贵儿问:“那咋办?”鲜儿说:“哥,俺在抽屉里还有把钥匙。”
贵儿翻开抽屉找出钥匙,开了箱。鲜儿红着脸从躺箱里爬出来,裤子果然湿了一片。贵儿划着自己的脸:“羞,羞,大闺女尿裤子!”鲜儿冲他一努嘴:“哥,你出去会儿,俺换条裤子。”贵儿点头:“好吧,你可不许跑了。”鲜儿说:“俺不跑。”贵儿转身出了屋,鲜儿趁空提起包袱,推开窗子,跳窗而逃。贵儿在屋外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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