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6 / 10)
崎说:“陆军参谋本部也是这个看法。”森田沉默良久说:“如今的帝国军人都是废物。”
他狠狠地摔了电话,重重地坐下,恨恨道:“耻辱,天照大神子孙的耻辱!”石川问:“总裁,那甲子沟煤矿就彻底失去了?”森田冷笑着说:“轻易放弃不是我的风格。”
漫天的大雪静静地飘着,城市那座标志性的建筑——索菲亚大教堂落了厚厚的雪,看上去像一座城堡,显得分外圣洁,分外美丽。秀儿却无心赏这雪景。一郎的电话勾了她的魂,从他回天津后,她就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可真来了,心里又有说不出的滋味。踌躇再三,她还是冒着风雪出了门,地点是马迭尔酒店。
一郎打开了门,秀儿站在门外,头发梢上还挂着点雪,衬得脸更红。一郎上前就要抱她,秀儿轻轻地推开了。一郎笑了笑把她让进屋,给她倒了水,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在天津的事。秀儿却沉默半晌,突然打断他说:“一郎,咱们俩的事就算过去了吧!”一郎愣了说:“你说什么?”秀儿说:“俺说咱俩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吧。”一郎想了想说:“是怨我回天津的时间太长了?”秀儿说:“不是。”一郎解释道:“天津那面实在是事情太多。”秀儿摇摇头,痛苦地说:“一郎,俺受不了,真的,俺受不了,俺整天想你,做梦都想你,可是醒了,还是俺一个人。”一郎笑了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秀儿又摇头说:“那天,俺当着传武的面,不知怎么就喊他一郎了。”一郎紧张地问道:“传武怎么说?”秀儿说:“他倒没往心里去,可是俺往心里去,心里头害怕,怕传武知道咱们的事,怕咱娘知道了咱们的事。整天,心里悬空着,不敢正眼看家里的人,丢了魂似的,干啥,错啥。有几回咱娘问我,是不是病了。一郎,俺真受不了了,这么下去,俺要疯了。”
一郎紧紧抱住她说:“秀儿,要不咱们去天津吧。到那儿,谁也管不着咱们。”秀儿说:“可是和咱爹咱娘怎么说啊?就算他们能放过咱,那传武能善罢甘休吗?”一郎说:“我不怕,为了你,为了咱们俩,我什么都不怕!死都不怕!”秀儿贴在一郎的肩头,求他说:“咱还是分手吧!这么做对不起朱家啊!这哪叫活人哪?这叫煎熬,这叫遭罪,这叫往死里闹腾啊!”一郎说:“秀儿,求求你,别离开我。”
两人紧紧依偎着哭成一团。良久,秀儿松开手,有气无力地说:“一郎,放开俺吧,就让俺心里松快点吧,行吗?”一郎也慢慢松开手,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秀儿,眼也不眨。秀儿说:“把眼泪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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