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9 / 11)
物产的钱,入股也无妨。”朱开山说:“这可能吗?一旦打起官司……”姚厅长说:“对,一旦打起官司,他们必输无疑。”朱开山说:“此话怎讲?”姚厅长嘻嘻一笑,说:“咱先喝了这盅。”两个人一碰杯把酒喝了,姚厅长说:“老哥,道理是这样的:作为入股的钱叫股本金,股本金必须是入股者的自有资金。什么叫自有资金呢?”姚厅长趴到朱开山的耳边,低语几句,说得朱开山连连点头。
秀儿悄悄进了一郎租住的商社,看见一个中国员工,过去低声问道:“请问,你们社长在吗?”那员工说:“在楼上呢。你找我们社长有事吗?”秀儿点点头,就要往楼上去,那员工拦住说:“稍微等会儿好吗?我们社长刚刚睡了。”秀儿愣了说:“怎么这个点还睡觉啊?”那员工悄声说:“社长被人打了。”秀儿一惊问:“谁?谁打的?”员工说:“鹤鸣会的浪人。”秀儿又问:“鹤鸣会是啥?啥又叫浪人?”那员工说:“简单地说,鹤鸣会就是日本人组织的一帮子间谍强盗,就和中国的地痞流氓差不多。”
秀儿听了,心里更焦急,也不顾拦挡,腾腾腾地就上了楼。一郎并没有睡觉,他头上缠着纱布,半躺在床上,见秀儿进来,一笑说:“我都听见了,不让他们说,他们又说,也许是看你面熟。”秀儿急匆匆奔到床边还没说话,眼泪已经下来了。一郎又笑笑:“不要紧哪。”秀儿问:“他们为什么打你?”一郎说:“因为我要入股咱爹他们的煤矿,说我这个日本人丢了气节。”秀儿查看着他额头的伤口,问:“还疼吗?”一郎眼圈湿了,握着秀儿的手说:“秀儿,你要是老能在我身边多好!”秀儿柔声说:“你睡吧,俺守着你,看着你。”一郎却挣扎着挺起身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秀儿,咱就在一块过吧。”秀儿抽泣着,半天说:“一郎,咱怎么这么苦啊!”一郎轻轻拢着秀儿的头发说:“秀儿,不苦,现在真好……”
秀儿回去说了一郎的事,朱家人自是挂念。第二天一早,传杰开着车带着全家人和绍景都来探望。
一郎见绍景也来了,说:“本来,我还想今天去山河矿问问入股的事。先劳你们来看我了。”绍景说:“一郎,其实去不去都不重要,股东大会也就是走个过场,答应你入股,我看没问题。”绍景又问朱开山:“是这样吧?总经理。”朱开山点点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一郎,你还是别入山河矿了。”一郎说:“为什么?”朱开山说:“你还没入股呢,鹤鸣会的人就下了这样的毒手。你要真入了,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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