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7 / 9)
热河那晚的面酣耳热,激战不休,心口一团火焰涌动,难以自持。薅了一把喃喃自语,“我容实也要娶媳妇儿啦……”
忽然看见一团黄黑相间的暗器纵身跃来,他知道是脸脸。还在奇怪它怎么在屋里,发现它目标不对,他下意识挡了下,一记猫抓落在他手背上,还有没挡住的地方,被它一个脚趾刮到,顿时涌出血来。
他几乎晕倒,低头看,最要紧的地方划伤了,伤口虽不深,也只有一两分长短,但对于明天就大婚的他来说是致命的。他慌忙忍痛找云南白药,撒上去了,不放心,撕了一根布条包裹。什么叫乐极生悲呢,这回算是体会到了。他愤然吼脸脸,“你这个孽障,枉我抚养你、栽培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脸脸知道犯了错,缩在炕上一动不动。
“我招你惹你了,姑娘家不害臊!”他气呼呼把衣裳穿好,拿起腰带朝它砸过去,“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孽障!”
门外传来太太的叫声:“哥儿,你骂什么呢?我请薛大人家的金童玉女来压床,你快出来瞧瞧。”
他应了声,垂头丧气出去,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伤口明晚能不能长好。
宫里有御赐,是皇上和太后的贺礼。太后很周到,颂银那头一份添妆奁,容家这头有大件摆设,是用来布置新房的。谢过了恩,见太监们源源不断把东西运进来,乌木雕花海棠屏风、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还有掐丝珐琅的一些小物件,都是内造,做工精良,令人赞叹。
满目锦绣不能减少容实的哀伤,他怏怏不乐直到拜堂前一刻。当大红花轿到了门上,颂银头顶大红销金盖袱,怀里抱着宝瓶,从轿子里下来,他又变得飘飘然如坠云雾起来。烦恼全消,她是他的牛黄解毒丸。他把红绸的另一端交到她手上,怕弄错了,轻声问:“是你吗?答应我一声。”
盖头里面的人说:“德性!是我。”
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喜滋滋牵她跨了火盆,入画堂交拜天地。
送进洞房揭盖头,这是最幸福的时刻。他接了全福人送来的秤杆,挑起红帕一角,露出那鲜红的唇来。她是雪白的脸,更衬得口脂娇艳欲滴。他傻傻看着那一双妙目,哽咽了下,“颂银……”
她眼里涌起泪,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放开了。
“大喜的日子,乐呵呵的。”全福人和陪房在边上笑着,把合卺酒和饽饽送了上来。
酒是梅酿,柔软好入口,饽饽却没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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