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悔（7）若无艰辛，何铸情深(6 / 12)

人，我也无法。”

    他苦笑，若是有法，他也不会有今日。

    阿记看着他鬓角冒出头的一根白发，稍稍失神。

    “少爷，我都懂得的，我没有旁的要求，只想伺候你……”

    “阿记——”赵绵泽打断她，目光温柔得仿若要滴出水，“这一生，你非我所爱，我便是想要尽力，也无能为力。如今我两个就要一同赴那黄泉，我答应你……下一世，把欠你的情，都给你。”

    下一世……他许她下一世？

    阿记喜极，虽然明知道他只为安慰她，也不由笑得眼角湿润，“少爷，我……其实不怕死……我看永禄帝这般，也不会让咱们受什么罪……便是死，也能走得安详。少爷，你这一生不得所爱，那下一世，你要早早去候着她，不要再错过了……而阿记，只要远远看着你安好，就足够了。”

    赵绵泽眉头皱起，没有回答。

    或许说，他还来不及回答，门口便传来“吱呀”一声。

    很细微的声音，仍落入他们的耳朵。

    只一瞬，门帘里便钻出张四哈的头来。

    阿记一怔：“张公公？”

    “嘘——”张四哈回头看了看，蹑手蹑脚过来，看着赵绵泽，“噗通”跪下。

    “陛下……”

    赵绵泽看着跪在脚下的太监，眉头蹙着，却未吭声。

    气氛僵持一瞬，还是阿记开了口，“张公公，你为何而来？”

    张四哈像是刚想起正事儿，揉了揉眼睛，紧张道：“先出去再说。陛下，快跟奴才走。”

    洪阿记不明所以，赵绵泽却淡淡的，仍是一动不动。

    张四哈似是很着急，自顾自爬起，小心翼翼看了看殿门，“奴才与几个宫人，当初受陛下恩惠，不敢或忘……建章四年，永禄帝登基……奴才等为了活命，不得不投诚……陛下恕罪。”说到此，他深埋着头，似有羞愧，“今日得知陛下被关押于此，奴才几个合计了一下，不能让步陛下受此侮辱，便是丢掉脑袋，也要帮陛下逃出去……”

    逃出去？阿记吓得唇角抽搐，像听了个笑话。

    “如何逃得出去？别说皇城戒备森严，丙一就在外面。”

    张四哈低低道：“侍卫长今儿没有吃上皇帝的喜酒，生了一肚子气，先头奴才让小顺子为他补上了一盅，他与几个值守的侍卫……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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