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6)
为什么他不来找她?哪怕 死,她也想和他死在一起。思念太痛苦,太可怕,世上没有一样比这个更摧人心肝了。以前她什么都不懂,天涯海角只要有口饭吃就行。现在喜欢一个人,就像被困 住了,总有一根细细的线牵着心上的纽袢,略拉扯一下就隐隐作痛。
帐外北风呼号,雪连下了三天,看天色一时半刻停不了。不知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尘埃落定了总要回到长安的,他禁她的足,不能禁一辈子。莲灯迷迷糊糊想,他在她身后很让她难受,她默默往前移动半分,和他隔开了点距离,他倒没有再追过来。
安 稳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有了些力气,还痛快吃了两个胡饼。她胃口不错,国师却犯愁了,明明看着她把药喝下去,为什么不见起效?难道这孩子是铁打的吗?他悄 悄出去,查验了昨晚熬的药渣,一样一样对照,没有缺漏,和方子上开的一样。大概是剂量不够,那就再加大些。他把话吩咐下去,后因蔡琰差人来请,暂时离开了 大帐。
莲灯着急恢复,在冰天雪地里练剑,飘逸的画帛伴着矫健的身姿,力与美出奇和谐。一套下来薄薄起了层汗,夏官在边上侍立着,待她练完拿斗篷替她披上,压声道:“娘子近来要多小心身子。”
她转头看他,他平常话很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同她搭讪,今天倒让她意外。她嗯了声,略顿了顿看他脸色,“夏官可是有事?”
夏官似乎很犹豫,支吾了半天才道:“娘子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妥吗?”
她被他说得茫然,不妥大约就是这两天甚是虚弱吧!
他见她不答,复道:“这段时间别再舞刀弄棒了,昨日国师命人配药,军中没有,跑了十多里入城才购置齐全的。属下略通些医理,看了那个方子,似乎是落胎的药。”
她吃了一惊,“落胎的药?给我喝的?”
军中除了她和少数几个像昙奴一样的死士,其他都是男人,男人总不见得需要落胎吧!夏官点了点头,“所以娘子自己要当心,我命人少放了几钱大黄和碎骨子,药效不够,娘子今日才未发作。若国师再要着人煎药来,千万不能用——如果娘子要这个孩子的话。”
莲灯怔怔的,回不过神来。说有了孩子,消息来得太突然,细想想,葵水好像是很久没来了,难道那一次就坐住了胎吗?可是这事要夏官来告知她,她顿时红了脸,两个人都觉得很尴尬,沉默下来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夏官警觉,低低道:“娘子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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