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6 / 7)
远,又是心头一紧,回想不久之前皇帝还是英姿勃发的模样,不由都暗自唏嘘不已,与刘桢他们一样,内心涌上莫名的悲凉。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治罪!”宋谐等人在榻前请罪道。
刘桢生怕这一来一往就没完没了,以刘远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再说难道如果老爹真的埋怨宋谐他们来晚了,难道还真要治他们的罪不成?平心而论,宋谐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尽了一位大臣的本分了。
所以她就道:“阿父如今开不了口,所幸还能写字,他有一些话想要交代诸位,等他写了字,就由我来传达罢!”
刘桢的功劳,在场众人有目共睹,别说她现在只是代皇帝传话,就是要代皇帝下诏,估计宋谐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见众人摆出凝神倾听的模样,刘桢就将方才刘远处置陶氏的意见说了一遍,然后又道:“阿父可还有吩咐?”
过了好一会儿,刘远就又在她手上写了个“安”字。
这个“安”字,自然就是指安正,但他光写一个名字,刘桢也不可能知道他是想杀还是想流放还是想诛安正的九族,就在等着刘远写下一个字。
谁知等了半天都没能等来下文,刘桢抬眼去看刘远,却见他目光闪动,眼中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恨意,还有其它许许多多,连刘桢也看不清楚的感情。
刘桢还记得许多许多年前,当时他们还住在向乡那间破落的屋子里,安正与许众芳过来探望父亲,安正摸着她的脑袋说笑的情景。
这样的情景历历在目,连刘桢都难以忘却,更不必说跟安正结拜的刘远了。
刘桢绝对相信,刘远在登基为帝的时候,绝对没有想着要对自己的结拜兄弟下手,而当年安正不惜抛下老婆孩子,跟着刘远一道逃亡的这份情谊,也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刘远对安正的感情,不仅仅是像对陶氏那样只有恨意而已,还包括了难以置信,痛心疾首等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说造化弄人,人心难测。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曾经多么要好的朋友,连生死都可以互相托付到对方手里,随着时间流逝,彼此的心思都慢慢起了变化,可是人却永远只会觉得变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阿父?”刘桢轻轻提醒了他一声。
刘远颤动着手指,许久之后,终于在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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