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何罪之有(2 / 4)
流勇退,徒让皇上生疑,并非家族之福。”
他叹了口气,“宸哥儿是我最中意的孙儿,原本将裴家交给他,我便能死而瞑目。可他从来都没有将镇国公这个爵位放在心上,裴家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不堪,如今他已经是安平王,被皇上赐了国姓,我也不能再作强求。我思来想去,除去宸哥儿,也唯独老2家的静镕还算踏实稳重。”
石增心头一震,抬头问道,“相爷这是要将爵位传给二老爷了?”
若是有遗嘱请立,二老爷裴孝庆便可以避开争议名正言顺地越过长房的侄儿承袭国公的爵位。可裴相分明又说,二老爷功利心重,裴家交托到他手上非福乃祸。
裴相目光微凛,沉声说道,“你是我身边最得用之人,有你帮衬,二老爷想必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倘若他不能,便让他当着这有名无实的镇国公也无妨的。”
没有手中的权利,镇国公也不过只是一个虚爵。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铃银攒动,一阵急响,始终不停。
石增跪倒地上,重重地给裴相磕了头,哽咽着诀别,“相爷,保重!”
说完,他便隐入黑暗之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裴相从墙上取下挂着的古琴,轻轻地拨动三两琴弦,在旷夜里发出金石碎破的呜咽,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无奈到深处,又决绝到极点。
门扉开了,灌入彻骨的冷风,裴孝安满面怒色,一双眼已恨得通红,他甚至都不曾行礼,手中长剑便已出鞘,直抵对方咽喉,“裴固,韩氏到底碍着你事了,二十几年前你非要置她于死地,二十几年后你又要害死她的孩子。你给阿修下了毒,让他阵前受伤,性命不保,简直可恶至极,说,你到底下的是毒,将解药交出来!”
他每日都会截取西疆送来的邸报,但前几日却收到了韩修中毒受伤性命垂危的消息,追查下去,竟然被他是裴相捣鬼。这世间,他唯一在乎的人,便是韩氏受了那些罪苦才替他留下的这死血脉,听到韩修将死,这比凌迟他还要痛苦万分。在气怒担忧之下,他便不顾一切地率着手下众人连夜赶至东祠山上,凭栏仗剑,誓要让裴相将解药交出不可。
裴相挑了挑眉,“韩氏?就是那个不守规矩的妾室?二十年前,她不是就死了吗?阿修是谁?大郎你魔怔了?”
这话说得平静如水,手指依旧漫不经心地拨动琴弦,流泻出不甚协调的琴音,仿佛在嘲笑着裴孝安的癫狂。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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