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5 / 6)
果断地脚底抹油溜走。
看着阖起的门扉,平阳纵使恼火得跳脚也莫可奈何,方才也许糊里糊涂,现下猜出了个大概:必是李从让这家伙顶了她的名头将祁暮清骗来山上游玩。混蛋!
平阳心里腹诽咒骂,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露,状似无意识地拽玩着衣袖,脚尖点起轻踢着地面青石砖的坑洼不平处,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
祁暮清瞧见了,眸光瞬间黯沉了几分,面色紧了紧,一抹暗红上了耳廓。掩嘴咳了下,哑声低问道:“怎么回事?”
刻意压低变得柔和了些许,声音却依旧那么无趣死板。平阳弯了弯唇,这心胸肚量倒是和前世一般,现下怕还未消气了。温柔起来可以一句接一句的甜话溺毙了她,恼怒起来,那比粪坑石头还臭、比炸开爆竹还火爆的硬脾气发作起来几乎无人敢靠边。
可惜,那是大部分外人的想法。前一世与他相处了小半生,对於祁暮清的秉性脾气,自己不敢说有十足把握,却也有信心可以消去个七八分。以柔克刚倒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少说多听没得错。更要命的是:火头上他绝听不进任何解释,过多的辩解只会让他火气更大,反噬伤得更重。
抬眼小心地觑了眼,走过去伸手轻轻拉了拉祁暮清的衣摆,喃语道:“今个是母后的忌日,我……你最近可好?”
祁暮清身子明显怔了下,脸色转好,伸出大手将平阳的手攥住,冷声又问道:“一直低着头,怎么,瞧见我不开心?”
“没,我怕自己会脸红结巴。说错话,又被你笑。”
听到这话,祁暮清心头积压多日的阴云雨雾瞬间被吹散殆尽,些许暖意入了寒眸,嘴角无意勾了勾,倏地伸臂将平阳揽到怀里,下颚摩挲着她的发顶,俯身嗅了嗅秀颈的香气。
一丝柔情飞掠过幽眸,咧唇笑了笑,舒心地默默叹息了下,凑耳轻问道:“想我嘛?”
平阳蓦地惊怔了下,努力平复乱躁恨意四起的心,螓首垂得更低,状似羞涩地倾伏在对方的胸口,喃喃呓语道:“没!”
祁暮清眉宇蹙紧,伸手将平阳扯离怀里,凑近寒眸眯起精光必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会平阳的面色。那眼神像是想把她看穿般,平阳脸颊晕红眼神闪烁不定,紧张得心怦怦乱跳着。
蓦地,祁暮清眉眼笑开,俊朗的五官越发地英气潇洒。平阳抬首淡淡觑了眼,而后再次垂下头,心里一阵哀凉,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只剩下那小心翼翼地逢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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