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 / 6)
独孤后度日如年地熬了一天,宣文帝一直高热不退,昏睡不醒。直到暮色将起,他才清醒过来。
独孤后立刻将炉子上温着的药端了过来,柔声道:“皇上您醒了,快吃药吧。”
宣文帝看了看她,低声道:“叫宫锦澜来。”
独孤后一怔,便吩咐明羽:“去传礼部尚书觐见。”
宣文帝用了药,又闭上了眼睛。
独孤后静静地守着他,心里百感交集。以往他好好的时候,她整日里都介意他心里是不是有她,如今他伤病危急,她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他能活着。
这便是人的贪心。
一个时辰之后,宫锦澜匆匆赶到行宫。
独孤后将他宣了进来。
宫锦澜见到宣文帝卧病在床,吃了一惊,跪在床榻前给宣文帝请安。
“你住下,侍候朕。”
独孤后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宣宫锦澜来,竟是为了这个。
宫锦澜也大吃了一惊,这,按说谁侍候皇上都应该,可是,这行宫中成千上百人,为何巴巴地把自己从京城叫过来侍候他,自己好歹也是礼部的头儿,那一摊子事就扔下不管么?于情于理,都轮不到自己礼部尚书来亲力亲为地侍候皇上啊?
但疑惑归疑惑,宫尚书还是毕恭毕敬地留了下来,做起了内侍的活计。
这消息传到长平宫,宫卿和母亲都惊讶不已。
宫夫人道:“皇上莫非是高热烧昏了,怎么会叫你爹去侍候他?”
宫卿也百思不得其解。
宫锦澜万万没想到,宣文帝竟然让他衣不解带地侍候在寝殿,连晚上也让他在榻前打了个地铺。这种待遇委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独孤后更是觉得心里别扭怪异。她这几日日夜操心,一边担心宣文帝的病情,一边担心儿子能否及时回来。
薛林甫从内殿出来,独孤后便将他叫过去问:“皇上今日情况如何?”
薛林甫红了眼眶,半晌咬了咬牙,跪地如实禀道:“皇上的情形,大约还有三五日。”
独孤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双目赤红,也不顾男女之防便伸手握住了薛林甫的胳臂,发狠道:“你不是神医么?”
“微臣已经尽力,可是皇上深秋那一场病大伤了元气,微臣实在是回天无力。”
独孤后双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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