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二、闹剧一场人心伤(四)(3 / 4)
化税——这分明是歧视! 听完汤若望的诉说,俞国振笑了起来。 “汤先生,我很尊敬你,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远渡重洋,为了自己的理念,来到我们华夏。无论您的意愿是什么,但是您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让我们华夏人能够更多地了解欧洲的文明,让华夏人意识到,天下不只有中国。” 他这番话,说得汤若望顿时眼含热泪,只觉得心中暖烘烘的。 倒不是俞国振有什么王霸之气,能让汤若望如此动容,而是因为如今的俞国振这般地位,一言一行,自然让人觉得重视。 “但是,我也很直白地告诉你,对于你们教会的约束,是我提出的,因为我了解了一些你们的教旨,其中几个问题,我觉得与我们华夏……道统相悖。” 俞国振也提到了“道统”这个词,这让陈子龙觉得想要发笑,但旋即,他坐正了。 俞国振为何不能提道统?他让癸泉子等人编三皇大典,让方以智等人杂糅百家与实学,为的不就是去芜存菁,正本清源,为华夏续道统? 陈子龙不是史可法等人,他也看到科举取士带来的弊端,在钦州多年为官,更让他认识到原先儒生为官的种种不对之处。因此,他对于俞国振的华夏军略委员会没有那么太多的抵触,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乐于接受。 “这……这不可能!” 汤若望以为俞国振只是因为偏见而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教会,现在听起来,俞国振似乎对他们的教旨还有所研究。 “神佛之事,过于玄虚,姑且不辨其有无。”俞国振微笑道:“我只提几处与我们华夏道统不合之处,汤先生且为我解析一番。其一,我华夏道统以为,有功于民者为圣,贵教教皇,何功于世人,安得擅自封圣,乃至出售免罪符,甚至于干涉世间王权,行废立之事?” “其二,方才我说过,我们华夏文明精髓,便是有容乃大,贵教却自以为天下唯一之教,以贵教神祗为世间唯一真神,排斥他教,滥施刑罚,乃有宗教裁判之事。既无宽容之心,如何与我华夏道、儒、释诸家并存?” “其三,贵教禁拜偶像,甚至连祖先都不可拜,而我华夏民俗,年节拜祭祖先,乃是数千年之理,贵教如何看待此事?” 俞国振前两个理由出来,还是针对耶教教会而来,但最后一个加上来就有些莫明其妙,至少陈子龙是瞧不出其中有什么意思的。可是汤若望听了,却是颜色大变,神情当中,竟然有大恐怖在! 他在中华多年,自然明白华夏民众对于祖先的情感,而耶教教会之中,是否容许信教的华夏人祭拜祖先,亦是有所争论。利玛窦、汤若望等诸教士,心知在华夏传教不易,故此对此事装聋作哑,有意回避,可是俞国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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