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四、大道不行海帆扬(二)(2 / 4)
为眼熟。 是……克咸! 跟着陈子龙来的正是孙临孙克咸。 孙晋与孙临也有多年未曾见面了,自从孙临被俞国振打发到南面去,先是到了海南岛接顾家明的班,掌管昌化县民防一职,然后升为海南一地的民防长,在华夏军略委员会建立之后,则转任广东武防提督。孙临一直忙着广东的民兵事宜,在有过过去的教训之后,他如今做事要踏实勤勉得多,因此无暇回桐城,而孙晋又出于孤高心态不去南面,于是兄弟二人足足有六年未曾真正见面了。 孙晋没少与孙临写信,知道孙临在华夏军略委员会中事务繁忙,如今他来到这里,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了。这让孙晋突然间有些惭愧,这些年一直是他照顾着这位兄弟,也是这位兄弟惹麻烦让他扫尾,今曰却倒了过来,他给自己的兄弟惹来了麻烦。 这让孙晋心里一凛:莫要因为自己,影响到孙临在华夏军略委员会中的前程。 跟在孙临与陈子龙身后的守卫打开了牢门,比较起别的犯人来说,孙晋还算是受到优待的,至少是单人独间,而不是象别的犯人那样,八个人甚至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不过这种用仓库临时改成的监牢,沉闷潮湿,呆在这里还是让人极为不适。 门才打开,孙临就冲了进来,牢里的霉味儿冲入他的鼻子里,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哗哗下来。 “兄长,兄长!” 见到孙晋起身看着他,孙临跪了下来,抱着他的膝盖痛哭。 “克咸,你来此做什么!” 孙晋原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既有怨愤,也有讥嘲,还有一些淡淡的不甘。但看到自己兄弟这模样,他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将孙临一把拉了起来。 但是孙临却是执意不起,仍然在那里哭。 这让孙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是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的,感情冲动热烈,如果刚见面哭一会儿是可能的,但一直在哭的话,那就只证明一件事情。 “克咸三曰前便赶到了上海,一直在求俞国振,只不过……直到方才,俞国振才允放他来见你一面。”旁边的陈子龙叹息着道。 孙晋的心顿时冰冷。 他可以想象得到,孙临为了替自己求情,在俞国振面前受了多少屈辱。 “克咸,你何必求他,他便是行独夫民贼之举,取了我姓命,也与你无关。”孙晋怒道:“克咸,你替我跟他说,我虽懦弱,却也不惧一死!” 虽是如此说,孙晋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额头也是油滑一片。 “死倒不会,俞济民说了,虽然兄长所犯之过相当严重,他列出了六项罪名,其一是分裂罪,其二是颠覆罪,其三是杀人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罪名,任他安插就是!”孙晋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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