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友弟恭(2 / 3)
的,可是新出的时文?”
范进点点头,“是啊,马先生精选近三科小录,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只是这些时文,听说很贵啊。”
范进的脸沉,“这叫什么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我辈读书人,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全都在科场之中,小录为前辈科场得第之精华心血,如指路明灯,如何能以金银俗物为衡?你们啊,只知道读书是没用的,书读的再好,也是要科场上论英雄,不好好读小录,你们怎么知道考官的口味,又怎么知道该如何破题承题,才能得入宗师法眼?”
几名学子时哑然,人忍不住道:“左右不过是有那浑身猪屎味的蠢女人,为你不惜破家而已。大男人花女人的钱,也好意思?志文、志和二位兄长也不曾买过什么小录,不样过了县试。等到二位兄长中得生员,看你是否还这般傲气。”
范志文、范志和两人,在干学子中年龄最大,已经接近三十岁,范志文本人就是范长旺长孙,平素在学房,也是最有威严之人。此时见火烧到自己头上,连忙咳了几声,
“安心读书,休逞口舌之能,不能因为先生不在,大家就失了管束为所欲为。若是叫先生见到,少不了赏你们人顿戒尺。”
范进点头道:“二位贤侄说的对啊,大家安心读书么,科场无老少,十童生见到二十岁的秀才,也要称声老前辈。院试之下,皆为蝼蚁,任你千般说辞,万般学问,我只问句,可得功名否?等得了功名,再论短长也不迟。”
其实对于小录最为在意的正是志文、志和两人。他们确实过了县试,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几年间屡战屡败,身上背负的压力极大,还不到三十的人,鬓边已经可以看见白。范志文虽然是族长的长孙,但是要文家里拿钱买时文,却依旧力之不及。
对于时文的重要性,范志文很清楚,当今科场上出头的举子分两类,类是皓穷经,苦读文章的苦学派。另类,就是专门背时文,把所有中试小录背的滚瓜烂熟旦押题成功,就可轻松中举的取巧派。
后者虽然为人所不耻,腹笥也极有限,但是从结果上讲,都样的。股取士没有所谓标准答案,很多时候文章好坏取决于考官的判定。
熟记小录,不但可以赌把功名,于判断考官的个人爱好,科场得第也大有好处。但是让他们拉下脸去找范进讨要小录,这事来实在是于尊严大有妨碍,二来就是看范进的态度,似乎也不大可能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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