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猎手猎物(4 / 5)

一起吃，不差这一时三刻。”

    看着主人的样子，老仆面带笑：“二爷这是把事情彻底想明白了？”

    张四端点头道：“是啊，原来有一环始终想不透，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地方说不通，心里没底。终于把这一层想通了，心里踏实，也愿意吃东西了。”

    低头吃了几口食物，张四端忽然又笑起来。老仆看着主人，“二爷很久没这样笑过了，这是遇到个对手？”

    “是啊，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了，连我都差一点当。”张四端笑道：“二叔他们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连我一开始都这么想，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人家在给我们设套。大哥收了个好徒弟，人一到山西，要对师门开刀了。从梅花老九再到夫妻不和，乃至张舜卿在王家挥金如土，都是做好的局，等着我们入局。这对夫妻，果然是一等一的难缠角色。”

    “什么？那他说的贪财？”

    “假的！他或许贪财，但不是这么个贪法。从头到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是要让我们自己跳出来暴露把柄，我差点自己走到他的局里去。等到交易的时候，他亮出尚方剑，抓住我们的贸易伙伴，能把案子定死。到时候咱是砧板的肉，随他怎么收拾。只可惜他太急了，本来请他出面是我想的主意，他非要自己说出来，这才提醒了我。年轻人啊，脑子虽然好用，可是城府终究不及，若是再历练几年，有些沉稳，这个人我未必应付得了。现在……活该他倒霉。”

    老仆道：“既然二爷看出来了，那这一趟老奴不必去了。咱们安排边军到时候抓人好了。堂堂巡按，走私军资，这件事闹开，只怕连张居正得脸都要丢光了。”

    张四端摇头道：“这样做太便宜他了。原计划不变，但是要辛爱自己来，而且多带人。抓住范进之后，用他开路。到时候拿他当盾牌一路冲锋，不管边军是否开枪打他，最后都是一场乱子。等蒙古人破了边关，我们再把这事查清，让张居正落个灰头土脸！”

    猎手与猎物，悄然变换着位置，是以眼下的村庄内，形成了一种短暂且诡异的皆大欢喜氛围。与此同时的草原，却是截然相反的场景。酝酿已久的杀意，于极短的时间内化为实质，号角声声，马嘶阵阵，健儿擦拭刀刃，勇士保养良弓。自祖辈传承下来，早已经残破不堪，但依旧被当作传家宝的甲胄，拿出来做最后的检查，随时准备穿戴在身，冲锋陷阵。

    眼下正值夏季，对于这些土默特汉子来说，并不是进兵的好时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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