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隐修士(2 / 3)
在这个地方被突厥的骑兵给杀害了,包括刚才的那个小孩。”念及此,他掏出了阿婕赫赠予的日晷板,上面用道小小的刻痕,标明了而今他所处的时代和时间:基督纪元一千零九十三年,这是他在一个世界的终点,也是在新的世界的起点。
此刻,欧洲刚刚在“千年灭世”的绝望里挣扎出来,拜占庭罗马帝国才在一场旷世的惨败里一蹶不振,而在东方,无数游牧民族跨坐在马鞍上,在沙漠和荒原里踏出了细碎而绵长的蹄痕,各种崭新的力量、浩劫,正源源不断地在各个地理的边缘深渊处涌出,旧的势力遭到摧枯拉朽的命运,大地和历史重新被摆在火与剑的铁砧上,被肆意打造成了各种不同的景象。
高文没心思去细想这些,这只能叫他更为迷茫苦痛而已,他缓步走向了一具看起来还未冻硬的尸体前,举高了“磷火之剑”,而后狠狠劈了下去……
“圣乔治!!!”那位濒死者,在一个时刻后,居然很有元气地扯着嗓子,挥舞着十字架,从地上坐立了起来,不断反复嚎叫着这个名字,喘着大气。
接着他看到了坐在他面前,正在火堆上取暖的高文,还有突厥奴兵的铠甲,顿时又是瞠目结舌,“圣乔治刚才为什么不把你这邪恶的异教徒,从沙漠里窜出的侏儒给杀死?”
“我不是异教徒,更不是侏儒。”高文立起了高大的身材。
“你,你居然会说诺曼语?还是北方的奥伊语!”那老头儿格外兴奋,“圣乔治在上,你居然是我的乡党。”
“是啊,这儿躺着的都是你的乡党,到处都是。”高文在心中嘲笑着,接着他将裹在脑袋上的头巾给解下,那老头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高文是位身材高大,棕色头发,还有淡蓝色眼瞳的家伙,虽然相貌比正统的诺曼或斯堪的纳维亚人要柔和许多,但还是能看清楚他起码不是新月教徒。
那老头颤巍巍站起来,紧紧握住高文的手,激动不宁,“我叫彼得,是个朝圣者,也是个隐修士,我经历了三年的时光,从匈牙利到保加利亚,到色雷斯,到君士坦丁堡,到这儿,也就是尼西亚的野外,就是要和其余朝圣者一同前往圣地圣墓,但是我们一路遭到了无情的屠杀,匈牙利的牧民、保加利亚的山匪、沿路谋财害命的奸诈希腊人,还有最最可怕的,塞尔柱的突厥异教徒武士,现在其他的同伴全都沦为了刀下亡魂,愿上帝接纳拯救他们,只有我得见了圣乔治的神迹,存活了下来。你呢,我的乡党?”
“唔……”高文随便胡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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