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朝出门(3 / 5)
,本能地就觉得不对——瘟疫估计是真除了,否则就算你们肯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围在我身边,也得把公主给挡了驾;可要真是我的病见好,你们必然欢天喜地放鞭炮,表情不会那么古怪啊。于是便问:“张君何在?”
其实张仲景就跟在众人身后,听问迈前一步:“机在此,见过令公。”是勋也想要拱手致意,但是觉得浑身乏力,竟然连手指头都不大抬得起来,只好眨眨眼睛,微微点头。随即下令,说你们都出去吧,只留张君一人,我有话跟他说。
等到屋中只剩二人相对,是勋开门见山地就问:“吾不忌医,君勿讳疾——吾实何病耶?”
张机皱皱眉头,略一犹豫,终于还是老实回答道:“令公学究天人,必不如俗辈惶急,吾亦不讳。疾疫实除,然按公之脉,涩弱深沉,上不至关,代脉如珠如丝,若隐若绝……”啰里八嗦一大堆中医术语,说得是勋瞠目结舌,完全搞不明白对方在讲什么——估摸那大概的意思:你的脉象好奇怪,就连我也摸不准究竟还有啥病。
是勋干脆就问:“可得活……得痊否?”
张机叹道:“世间本多奇症,恐非人力所能救也,然令公国家栋梁,必然百神呵护,但安养可也……”这病能不能好,你会不会很快就死,我也说不大准,只能看老天爷的心情啦。
是勋心说就算“国家栋梁”,也未必“百神呵护”,曹操还是一国君主呢,不照样说挂就挂了?你又何必寻摸这些言辞来安慰我?
他最近心情本就低落,此番昏厥,竟然迷迷糊糊的,似乎在记忆深处又挖出了前世的情景。前世貌似在某本书上读到过,这人之将死,往往会产生幻觉,回忆遥远的过往。再想到自己才刚苏醒的时候,脑子仍然昏沉沉的,差点儿连老婆、儿子都认不出来——貌似老年痴呆就是这样的啊,什么事情都撂爪儿就忘,但往往还能记得起陈年旧事……
自己这是快死了,回光返照吗?还是说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天可怜见,五十岁还不到怎么就老了?
想到这里,心情更为低落,但却并不表现出来,还假模假式地挤出一丝笑容,对张机说:“辛苦仲景——命在天也,亦无可惧。”随即阖上双目,说且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是勋醒来是在当日午前,黄昏时分,曹髦得信,竟然亲自上门来探问,还坐在榻旁,握着是勋的手,眼泪汪汪地说:“祖姑婿善养贵体,设有不讳,国事谁付?”是勋一皱眉头,心说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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