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尽有狂言容数子 每从高会厕诸公(32 / 34)
姓齐的可厉害得很。”
这一次不再有机弩射出。齐元凯自己伸手进去,摸出了一包物事,却是个包袱。他右手一甩,将那仆人推在地下,长身站起,右足一抬,已踏在那仆人口上,不让他出声,侧身将包袱放上神座的供桌,打了开来。韦小宝深深吸了口气,只见包袱中是一部经书。世上书本何止万千,他识得书名的,却只有《四十二章经》一部,而这一部却正便是《四十二章经》。经书形状,和鳌拜府中抄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书函用红绸子制成。齐元凯迅速将经书仍用包袱包好,提起左足,在那弩箭尾上用力一踹,扑的一声轻响,弩箭没入了那仆役胸中。那仆役本已重伤,这一来自然立时毙命,嘴巴又被他右脚踏着,只一声闷哼,身上扭了几下,便不动了。韦小宝只吓得心中怦怦乱跳,小便本已撒完,这时禁不住又撒了许多在裤裆之中。
只见齐元凯俯身到仆役怀中取回银票,放入自己怀里,冷笑道:“你这可发财哪!”微一沉吟,将金钥匙放入那仆役尸首的右掌心,卷起死尸的手指拿住钥匙,这才快步纵出。韦小宝心想:“他这就要逃,我要不要声张?”突然间人影一晃,齐元凯已上了屋顶。韦小宝缩成一团,不敢有丝毫动弹,却听得屋顶有搬动瓦片之声,过得片刻,齐元凯又跃了下来,大模大样的走了。韦小宝心想:“是了,他将经书藏在瓦下,回头再来拿,哼,可没这么便宜。”候了一会,等齐元凯去远,他可没能耐一下子便跃上屋顶,沿着廊下柱子爬上,攀住屋檐,这才翻身上了屋顶,回想适才瓦片响动的所在,翻得十几张瓦片,夜色朦胧中已见到包袱的一角。
他将包袱取出,仍将瓦片盖好,寻思:“这部《四十二章经》到底为什么这样值钱?老乌龟,皇太后,这姓齐的,还有鳌拜、康亲王,个个都当它是无价之宝。我韦小宝若不顺手牵羊,发这注横财,这韦字可是白姓了。”解开包袱,将经书平平塞在腰间,收紧腰带。他袍子本来宽大,竟一点也看不出来,将包袱掷入花丛,又回去大厅。大厅上仍和他离去时一模一样,赌钱的赌钱,听曲的听曲,饰尼姑的旦角兀自在扭扭捏捏的唱个不休。韦小宝问索额图:“这女子装模作样,搞什么鬼?”索额图笑道:“这小尼姑在庵里想男人,要逃下山嫁人,你瞧她脸上春意荡漾,媚眼一个一个的甩过来……”突然想起韦小宝是太监,不能跟他多讲男女之事,以免惹他烦恼,说道:“这出戏没什么好玩。桂公公(他二人虽是结拜兄弟,但在外人之前,决不以兄弟相称),我给你另点一出,嗯,咱们来一出《雅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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