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印(10 / 17)
的建筑虽然多数崩塌瓦解,盖上了岁月的风尘,但整体结构布局皆了然于众人眼前。风沙区的房屋以矮小通畅见称,这里的房屋前后通亮,没有繁复的功能划分,起卧一体。门脸和窗口的设计严格按照日照比例,门前埋有暗渠,屋后藏有沟井。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在无声地为我们诉说着历史的风貌,智慧坚韧的镇库人民早在千百年前就开始了与恶劣自然的博弈,即便在这片几近荒废的内城中,我们还是能感受到往日的繁荣与活力。
我依靠在早就干枯坏死的巨型胡杨木下查看地图,第一处可疑点就在距离这片民居不远的正南方,深居镇库城内腹。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比例尺计算,步行差不多得花上四十分钟的时间才能抵达。经历了外围那一系列骇人听闻的险遇之后,我们早已疲倦不堪。特别是身患奇症的老揣,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眼下皮肤的纹理间透出一股反常的暗黄色,动作也比先前迟缓许多。我安排众人在胡杨木下休息,将shirley杨单独拉到一旁向她咨询这种凝血症的情况。
我俩绕过胡杨木,故意避开了老揣。她坐在胡杨木下,细声描述起她祖父与父亲的病症特征。
“老揣现在的情况,撑不了多久了。他的血液在凝固,红细胞已经造不出新血。这些带着病毒的废血会一遍一遍地在他身体里循环,逐渐腐蚀健康的内脏器官。到了末期,他整个人就会变得僵硬无法动弹,无法与外界交流,与死人无异。可怕的是,他本身还会留有意识,继续在黑暗的寂静中独自挣扎,直到心脏完全停止跳动。从这个阶段到最后的死亡,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祖父为此感到恐惧,甚至没有熬到最后,自己拔掉了针管。”
shirley杨回忆完那段童年往事,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沙尘。“休息过了,上路吧。老揣的时间不多了。”
我和胖子搀扶着老揣,一行人继续前进。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机能正在迅速衰退,整个人几乎没有力气走路,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着我和胖子的拖动在无意识地抬脚。胖子颇为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深感无力,老揣随身携带的药夹早就空了,我们的背包里只有消毒物品和一些固态葡萄糖,根本无法缓解他的病痛。老揣虽然尚存意识,但手脚关节已经开始发硬,走路摇摆不定,如果不是我和胖子一直在边上扶着,恐怕早就无法自由行动了。
出了胡杨林民居,我们来到一片开阔的沟壑地带。胖子满头大汗,问我还有多远。我眺望前方,祭庙的塔尖依旧小得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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