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11)
水。公家的医院,私人的药房,都看过,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后来一个走街的算命先生说,这可能是湘西或者云南的蛊物所致。我想来想去,唯一可疑的就是这批货物。”说完自己的遭遇,杨二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我这次出来,一路损兵折将,死的死散的散,背到家了。我想对方之所以将货物强塞于我,无非是看中我们槽帮在水上的行动力。可他怎么就不想想,老子走陆路,要花多大的工夫才能把船给他弄过来。”
“既然是强买强卖,你可曾开箱验货,试试斤两”
“这可万万使不得,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就像马帮送货总是有货必达,我们槽帮接活也知道不能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知道一点儿就多添一份危险,这个道理换到哪个世道上,都是行得通的。”
我点点头,难怪当初在雷公岭摔了货箱的时候他会如此激动,原来是怕坏了行业间的规矩,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危险。我又想起那一只断手,就问他:“我记得在雷公岭的时候,箱子已经破了,你没有乘机看看里头装的是啥”
杨二皮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什么乘机不乘机我当时被吓坏了,哪还记得那么许多。”他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不过我也没空跟他计较。我对他说:“我有两个朋友,待会儿过来。既然咱们都是冲着大孤岛去的,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杨老板要是信得过我们几个,那不妨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他一听我说要陪他上岛,激动地几乎要将我一把搂死。我说你先别忙着激动,咱们虽然有着同一个目标,但出发动机是完全不同的。
从本质上说,你是一个资本家,而我,是共产主义战士。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有些原则上的问题还是不能乱的。杨二皮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岁数不大,事倒挺多。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要是能托你洪福,熬过这一关,来年我亲自去金陵给一源斋送一道纯金的匾额。”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条件要向他提,不过杨二皮是个老江湖,现在虽然是虎落平阳,但也难保他不会临时变卦,给我们难堪。
待会儿下了水,全凭他船老大发话,我们几个都未亲自驾驶过船只,现在要是不给他点厉害,让他知道我不是个软柿子,等到了水上那就更没有发言权了。
我与杨二皮约法三章,在船上,他是老大,一切行动听他的指挥。但是登岛之后,指挥权就得移交,所有事情,我说了算。杨二皮巴不得有人能够与他同行,眼下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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