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六)(2 / 6)
之外,驻扎有十万重兵,依然不免一日三惊。很多富户豪门甚至悄悄将财产转移到城外,以防战火烧到身边后遭受池鱼之殃。而福州百姓却仿佛根本不知道忽必烈领倾国之兵南下般,或者说根本没将南下的大军放在眼里,该做工的做工,该经商的经商。郭守敬甚至亲眼看见一伙穿着精布短衫的中年人,扛着竹竿,拎着草篓,悠哉游哉地去江边钓鱼。
而宋人身上表现出来的求战欲望,更远远出乎郭守敬的预料。劫持了他和一大批北方英杰的方馗老将军一到福建,马上赶往大都督府请战。在福州公开发行的报纸上,,郭守敬至少看到了二十几个大名鼎鼎的将军主动请缨。苏醒、陈复宋、张世杰、苏刘义,这些人有些并不是文天祥的部将,有些甚至与文天祥政见相左,在这一刻,居然全部站到了大都督府背后。
与印象中懦弱的大宋不同,翻遍驿站中的报纸,郭守敬也没找到一篇宣扬求和的“理智”声音。相反,从当世大儒到平头百姓,大伙几乎众口一词地宣布:华夏即便战剩最后一个人,也绝不考虑投降。其中,几个投笔从戎的学院青年留下的誓言最为掷地有声。“我生国灭,我死国存”,八个字,写尽了一个民族在国难面前的决择。
“这还是大宋么?”在驿站暂且安歇的日子里,郭守敬与其他几个被方馗劫持来的北方英杰私下数度交流,谁都无法得出肯定的结论。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梦中,只是这个梦,如酒一般醇烈。
在最初的震惊于兴奋平息下来后,郭守敬开始考虑自己的生存问题。把他“劫持”来的方老当家很仗义,在旅途中,即答应推荐郭家的长子去流求岛上的航海学院读书,解决了郭守敬的后顾之忧。但文天祥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求贤若可,非但没有大张旗鼓地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
三天后,郭守敬有些沉不住气了,对着前来安置大伙的一个年青官员发起了脾气。“丞相大人最近公务很忙么?不知何时才能赐我等一见?”
几个与郭守敬时来到福州的北地英杰纷纷围拢过来,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与郭守敬一样,他们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一伙黑衣人劫上了船,经过半个多月的海上奔波来到熟悉而又陌生的福州,对自己的未来充满迷惑。
年青官员听出了郭守敬话中的不满味道,却也不生气,笑了笑,低声回答:“丞相大人这几天不在福州,所以不能亲自前来迎接诸位先生。诸位先生有何要求,尽管通知在下。萧某可以尽力为先生们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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