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降下了骷髅旗(2 / 4)
个身体越来越向船艉倾斜。渐渐地,我无法再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一只耳朵和一把蓬松的胡子。
这时,我发现在他们俩附近的甲板上,能够清晰地看到斑斑血迹。我开始推测他们一定是酒后斗殴,在狂怒中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
我正在为所看到的一幕而惊讶,船停了下来。就在这片刻的安宁中,伊斯雷尔?汉兹侧过半边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很低的,挣扎了一下后,又恢复了我刚刚看到他时的姿势。那声痛苦的表明他极度虚弱。见到他无力地张着嘴、耷拉着下巴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怜悯。但是,一想到我躲在苹果桶里偷听到他说的那些狠毒的话,顿时就不再可怜他。
我朝船艉走去,到主桅前边停了下来。
“汉兹先生,我来向你报到。”我用嘲弄的口气说道。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已经顾不上惊讶,只挤出了一句:“白兰地!”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哪怕是一分钟。在帆桁再次摇晃着掠过甲板时,我一闪身溜到了船艉,顺着升降口的梯子进入了房舱。
呈现在我眼前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其混乱程度简直令人难以接受。凡是上锁的地方都被野蛮地撬开了,显然是为了寻找那张地图。一层厚厚的泥浆黏糊糊地糊在地板上,也许那群恶棍从营地那边的沼泽地里跑来,就不守规矩地坐在这里喝酒或是商量。肮脏的泥手印刺眼地印在漆成纯白、嵌着金色珠粒的舱壁上。好几打空酒瓶随着船的上下颠簸而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地从这个角落滚到那个角落。桌子上平放着一本利夫西医生的医学书,其中一半的书页已经被撕掉,想来是这帮愚蠢的家伙拿去卷烟抽了。挂在桌子上方的灯已经被熏成咖啡色,还在努力发着微弱的光。
走进窖舱,我发现所有的酒桶都空了。空酒瓶被扔得到处都是,数量多得令人惊奇。很显然,自从叛乱以来,海盗们没有一个人能保持头脑清醒。
经过一番翻找,我发现一只酒瓶里还剩下一丁点儿白兰地,准备拿去给汉兹喝。然后,我还找到一些面包干、水果干、一大把葡萄干和一块乳酪,打算填饱肚子。我把这些东西都拿到了甲板上,放在舵柄后面—那位副水手长够不着的地方,接着走到淡水桶旁畅饮了一番。最后,才把那点儿白兰地递给汉兹。
他一口气喝了至少四分之一品脱,才大喘一口气,放下酒瓶。
“唉!”他叹了口气,“他妈的,我刚才就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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