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斯雷尔?汉兹(2 / 7)
,我的头都开始疼了。”
副水手长突如其来的健忘显得不太自然,他说自己想喝葡萄酒而不是白兰地,这一点我是绝不相信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编造的借口罢了。他的意图很清楚,就是想把我支开。但是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怎么也猜不到。他总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一会儿抬头望望天,一会儿瞥一眼死去的奥布赖恩,尽可能地避免与我的视线相遇。这会儿,他始终满脸堆笑,还不时伸一伸舌头,做出抱歉或不好意思的样子,以显示自己十分听话。连小孩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家伙心里一定怀着什么坏心思。不过,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我清楚自己占据优势。这个家伙的脑袋并不比木头高明多少,对付起来轻而易举,在他面前,我能够很容易做到不流露出任何疑心。
“葡萄酒吗?”我说,“好的。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
“随便哪一种都可以,我的朋友,”他回答说,“只要烈一些、多一些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好,”我答道,“我下去给你拿红葡萄酒过来,汉兹先生。不过里面太乱了,我估计要找一阵子才行。”
说完,我便从升降口跑了下去,一边跑,一边使劲儿制造出很大的响声。然后,我轻轻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爬上水手舱的梯子,从前升降口探出头去。我料到他根本想不到我会躲在那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尽可能地小心谨慎。果然不出所料,我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伊斯雷尔已经离开原来所在的地方,在用两只手和两个膝盖爬行,显然,他向前爬行时一条腿疼得厉害—我能听到他竭力把声压在嗓子眼儿,但他还是能够以很快的速度爬过甲板。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横越甲板,爬到左舷的排水孔旁边,伸出手在盘成一堆的绳子底下东摸西摸,摸出一把长长的刀,甚至可以说是一把短剑,刀上沾满了血,一直染到了刀柄上。汉兹抬高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又用手指试了试刀尖,然后急忙把它藏在怀里,又转身爬回他一直倚靠着的老地方。
我看到了想要知道的一切—伊斯雷尔现在能够爬行;他又有了可以杀人的武器;既然他想尽办法支开我,很显然他对我不怀好意。那么,接下来他会干什么呢?是从北汊爬过海岛,回到沼泽地中的营地?还是想放炮通知他的同党来救他,并且抓住我呢?说实话,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信,那就是我们在如何处置“伊斯帕尼奥拉”号的问题上没有利害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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