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7 / 8)
慧子你告诉我,你怎么过来的?”
管春快步离开,冲进地下车库,猛地立住,狂喊一声:“袁鑫我x你大爷!”
他的喊声回荡在车库,我眼泪也冲出眼眶。
第二天。
管春交的:好爽好爽(好爽重复五十次)。
我交的:好爽,就是上厕所不小心撕破,卡住拉链。第二次上厕所,拉链拉不开,我喝多了就尿在裤子里了。幸好穿了纸尿裤。唉,特别悲伤的一次因果。
韩牛交的:那薄弱的纸张,触摸我粗糙的肌肤,柔滑如同空气。我抚摸过无数的女人,第一次被纸尿裤抚摸,心灵每分钟都在战栗,感受到新生,感受到美好,感受到屁股的灵魂。
慧子顺产,一大群朋友坐立不安地守候。看到小朋友的时候,所有人都哭得不能自已,只有精疲力竭的慧子依然微笑着。
毛毛陪着慧子坐月子。每次我们带着东西去她家,总能看到两个女人对着小宝宝傻笑,韩牛熟练地给宝宝换纸尿裤。
嗯,对,是韩牛,不是我们不积极,而是他不允许我们分享这快乐。
2009年,韩牛群发短信:谁能找到买学区房的门路?
我回:不结婚先买房,写谁的名字?
韩牛:靠,大老爷们儿结不结婚都要写女人的名字。
2012年的巧克力镇,高中同学王慧坐在我对面。东南亚的天气热烈而自由,黄昏像燃着金色的比萨。
慧子不是短发,不是马尾辫,是大波浪。
王慧给我看一段韩牛刚发来的视频。
韩牛和一个五岁的小朋友,对着镜头在吵架。
韩牛说:“儿子,我好穷啊。”
小朋友说:“穷会死吗?”
韩牛说:“会啊,穷死的,我连遗产都没有,只留下半本小说。”
小朋友说:“那我帮你写。”
韩牛说:“不行,这本小说叫《躲债》,你不会写。”
小朋友“哇”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说:“爸爸不要怕,我帮你写《还债》……”
王慧乐不可支。
记忆里的她,曾经问:“我留马尾辫,会好看吗?”
现在她卷着大波浪,曼谷近郊的黄昏做她的背景,深蓝跟随一片灿烂,像燃着花火的油脂,浸在温暖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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