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XXVIII(4 / 6)
中带着一丝期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去看看安娜吗?还有你的父亲……”
为了满足一个垂危老人的愿望,伯爵夫妇的这份真心,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梅衫衫点头,“当然可以,只是……你们不需要再确认一下吗?而且……”她咬了咬唇,“我父亲,已经不在了。”
夫人的脸白了白,又落下泪来。
“确认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周瑾发话道,“就算是弄错了,你们也算是有缘了,自然应该要去看望的。赶早不赶晚,我让人备车。”
……
细雪静静地不断飘落,房檐上、地上的雪越积越厚。病房里温暖如春,床头桌子上,插着一束百合,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皱纹爬满了她白皙的面容,轮廓中却仍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韵致。见有人进来,她呆呆地睁着略显浑浊的眼睛,眼中满是迷茫和陌生。
阿尔茨海默病到了后期,记不得事情,甚至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遗忘了。
伯爵夫妇问候老人,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卫修鼓励地捏了捏梅衫衫的手,牵着她上前。
“祖母,您好,”梅衫衫微笑着,柔声道,“我是梅衫衫,是梅洛的女儿。很高兴见到您。”
安娜仍然没有反应。
梅衫衫紧了紧和卫修交握着的手,对安娜介绍,“这是卫修,是我的未婚夫。”
安娜空洞的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紧扣着的手上,又机械地移开,闭上了眼睛。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她不会给出反应了的时候,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
“洛……洛……”她含糊地发出这个单音节字。
“爸爸也一直记挂着您呢,”梅衫衫在床头蹲下,拉住她的手,“他一直说,祖母是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他果然没有骗我。”
安娜睁开眼睛,看着她。浑浊的碧蓝,与澄澈的暗蓝相对,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这一瞬间,唯有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像是共振一般,在安娜麻木的茫然中引起了一丝波动。
“啊……”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受损的表述能力让她无法找到言语,只能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音节。
她开始暴躁了起来,手臂挥动,卫修眼疾手快地将梅衫衫拉了过来,护在怀里。
伯爵正要叫护士来安抚她,可看见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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