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关于云泣(2 / 6)
家伙,遭遇如此家变,你怎么哭都不哭一下?”
“哭没用。”
过分早熟的孩子一般都因为从小就遭遇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难而不得不长大,云泣一下子从官家公子沦落至烟花之地为奴,本该崩溃伤心一阵,却为了保护还在襁褓中的弟弟一直坚强地支撑着。
被覆华一问,他眼中有酸涩,但还是没哭,惹得覆华对他刮目相看,索性将他收作自己身边的侍童。
覆华那时已坐上烟雨阁花魁的宝座,是人人垂涎的一枚佳人,奈何只卖艺不卖身。
自从名声远扬,他愈加矜持,每次接客都会在自己和客人之间放一座屏风或者在脸上蒙一块面纱。但他愈如此,就愈加让人心痒难耐,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女客想包他几个时辰,却只有一两个能成功。
在这些女客中,有一女子出手尤为阔绰,一副不得到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而那女子正是当年圣上萧渡远。
犹记第一次见覆华时,那男子一身白衣覆体,面纱遮脸,从容地坐在舞台上弹着高雅的曲子,在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显得格格不入。
她远远地坐在二楼窗前,视线落在这身影上,就再也无法挪开,心脏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随后又剧烈如鼓点般,令她一阵热血沸腾,好像寻到了此生想执手珍惜的那个人。
从此,她几乎天天来寻覆华,更不惜砸重金捧他,烟雨阁的人都习以为常。
“公子,她又来寻您了。”这天,才过午时,萧渡远又登门拜访,云泣作为侍童,负责通报。他还不知萧渡远是当今圣上,自然也不知她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让她等着,就说我还在午睡。”覆华正坐在轩窗前梳头发,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位贵客的到来。
“公子您不是喜欢她?却为何总是刁难她?”那时云泣已有七岁,也十分聪慧,所以他凭自己主观瞧出了些端倪。
“你哪只眼瞧出我喜欢她。”覆华望向他,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深不可测的东西。
“别的客人来找您,您正眼都不瞧一眼,但这位姓肖的客人过来,您偶尔会瞧。”云泣自从做侍童,就一直待在覆华身边。覆华不怎么使唤他,反而经常教授他东西。
“是么?我自己都没察觉。”覆华有点茫然,他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眼神愈加深沉。他当然要正眼瞧那个女人,不然怎么让她相信自己对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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