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顾忌,从此之后,他再不是她的怯弱与畏惧,而是成为了她的依仗与工具。
有人找麻烦,她回击,有人挑剔欺辱,她睚眦必报,亲人有难,她义不容辞做靠山,再不会让姨母因为她落泪白头。
沈惟铮的话不再那么容易伤到她,既然他娶她只为负责,只是责无旁贷,那她同样会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对这个家对他负责,他喜不喜欢谁想不想要纳妾愿不愿意收美人全都是他自己的事,她会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找准了自己在这个家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位置,此后,再不曾动摇过。
一场赏灯会让姚青想起这些被时光掩埋的过去,神思流转间颇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感。
终归是一些无聊事,想不想起来都没甚意思。
即便身后此刻就站着那个人,她也没兴趣多看多说,只遵循自己的心意,去欣赏街道两旁那一个比一个漂亮的花灯。
***
沈惟铮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她,初夏的夜风轻暖宜人,将她的长发吹到身后,贴上他的手背,勾缠在手指间。
梦里那种熟悉的香味又涌了过来,让他想起从前那场暧昧迷蒙的幻梦,还有前天晚上布满冰霜与血色的噩梦。
噩梦是模糊不清的,梦里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他声音发颤的一声声叫她晚晚。
他大概是很痛的,比身体受了重伤还要痛,像是有人剖开他的胸膛挖走了他的心,疼得四肢百骸都在打颤。
他这么痛,被他呼唤的她却那么冷酷的推开了他的手,她的眼睛她的心她的身体似乎全都是冰冷的,满地的白雪与殷-红的血色交错着,让他在醒来后也只记得那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疼痛与苦楚。
若非如此,他不会那么坚决的想要处理掉杨婉这个隐患。
在他离京之后,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他都将看不到,即便她有了危险与苦楚也轮不到他来出手帮忙,无论是时间还是位置都不允许。
她依赖的人不是他,想作为依靠的人也不是他,从头到尾,他除了惹了她的厌,似乎没做过几次好事。
杨婉的事,归根结底似乎也是和他有关,沈惟铮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指间勾缠的黑发,柔软冰凉的发丝就像她的主人,柔软留给她划进守护范围的亲人,冰凉留给他这个讨厌的外人。
这样的她,真如杨婉所说的那样会属于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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