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生产(2 / 5)
你让我跟夫君说些话,说些就好。”等会儿,恐怕再也说不上了。
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滚出来,浸湿了身畔枕褥、漆黑的长发。
她微微偏过头,萧弋舟替她将泪珠擦拭去,让她看清自己的脸。
“夫君都瘦了。”
萧弋舟垂下头苦笑。
“找我找得辛苦么?”
萧弋舟道:“是我自作自受。”
嬴妲又摇了摇头,“我本想,等我死了,让周妈妈带着孩儿回家,回平昌,到你身边。”萧弋舟不许她说丧气之语,惊慌地用食指封缄她的嘴唇,嬴妲偏偏要说,“可是我又怕你找出来,又找不到我,找一辈子。”
“我会的。”萧弋舟艰难一笑,“你不留行踪,我真会找一辈子。”
“我就怕这样。”
她勉力想抬起手,可是总拿不起来,萧弋舟明白,将她的手拾起放在自己脸上,任由她碰。连日连夜地赶路,萧弋舟已疲乏不堪,头也隐隐作痛,然而在这时,全都不及心上之痛,他苦涩地牵起了唇角。
嬴妲道:“你还是找出来了。”
萧弋舟涩笑着垂目,“你为我留了线索,不然我找不到这儿。”
嬴妲柔声道:“夫君是我见过最聪慧之人。”
他哪有脸,将她的掌心,她的拇指都亲了亲,苦涩无言。
“我们在淮海官道上碰见了表兄,他穷追不舍,我怕逃不脱,让周妈妈撕了我一件衣裳下摆,裹了一只绣花鞋,从马车之中扔出去,故意扔到一个隐蔽处,其实是故意让表兄找到。我在那件衣裳上留了一个假线索,故意写着向夫君求救,将他引到陇西去,这样便与我们一东一西分开了。”
萧弋舟苦笑道:“软软你真是……聪明。害苦了我。”
想来夜琅拿了碎帛绣鞋之后一路“追”去陇西,后来自知上当,便趁着他来时,故意将裂帛上染了血拿给他,不让他好过。
嬴妲喊了一声儿“疼”,声音软软的如在撒娇,萧弋舟立时警觉起来,问她哪疼,嬴妲眨着泪眼低语:“夫君,你亲我好不好?”
萧弋舟疑惑地看了眼她,俯身而就,亲吻她的嘴唇,只碰了一下,她却像吃到糖的小孩子露出餍足的笑容,不让他看穿她的一点痛。此时她全身痛得筋骨都欲散架了,生平儿之时都绝无此痛的,实在难以忍受。她的脸色又顷刻之间恢复了雪白,可却仍旧笑着,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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