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牢狱(2 / 4)
地问道:“您真的干了那件事,按说那时的太子和太子妃可是您的亲姐夫和亲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
崔莲房色厉内荏地切齿咬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惯崔玉华老端着一副高高在上太子妃的模样,只是想拿这件事恶心一下她,顺便泼一瓢污水在郑氏的头上而已。顶好就是他们都闹得不可开交,顶好刘家悄悄休了郑氏,这样大家各自安好不是万般皆宜吗?”
牢房昏暗的油灯下,女人喘着粗气满脸的不甘心,“谁知道我找的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添油加醋浓情蜜意不说还把信写得那般露骨,什么‘你我之子乃天下至贵之人’,简直是画蛇添足。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出来一趟不容易,只有硬着头皮把这件事操持完……”
原来这场泼天祸事最初的起因,竟然是缘于一个年青女子心底对长姐的嫉妒,以及对爱情的憧憬和盲目才洐生出来的吗?只是没有料到郑璃的性情刚烈至此,宁死都不愿承受污名,这才导致了后来一切的变数。就像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一样,可以预料到开头却预料不到结局。
崔文樱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颤声问道:“帮你的那人……到底是谁?”
潮湿的地上只有浅浅的一层腐朽的稻草,崔莲房身上膝上都有新伤,此刻痛得厉害却只得强忍着,“我即便知道那人包藏祸心又怎么样,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股子贪念,舍不得放过这般大好的机会,就冒着风险干下了这件大不韪的错事。“
她嘴里又苦又涩,“那时我一心想嫁进刘家,像疯魔一样想促成此事,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谁拦着我谁就是我的仇人。如愿以偿之后,这么多年来偏偏心存两分侥幸,指望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现在事情败露却只有咬牙硬兜着,不将那人说出来还好些,说出来彰德老宅子里那一大家子人死得更快。他们虽然舍弃了我,我却不能翻脸无情舍弃他们!”
崔文樱待要追问,却忽地想到便是问出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逃出这处牢狱,还能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不成?于是神情沮丧的母女二人齐齐沉默下来,木然而萧索地靠在一起,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大理寺戒卫森严,女牢墙上只在高处开有一扇半尺宽的窗户,有惨白的月光从木栅栏间斜斜撒入,淡淡地照在地面上,勾勒出大片大片光怪陆离的阴影。
正在这时就听牢门外锁链轻响,扭头一看正是穿了一身皂色衣衫的红罗,她提了一个大食盒微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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