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4 / 5)
是一道口谕的事,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不远千里来京城,这舟车劳顿的,母妃担心他们身子受不住。”珍妃从金丝楠木的匣子里取出一支雕梅血玉簪,轻轻簪入阿容的发间。
“母妃,阿容去瞧他们,不用他们过来了。”阿容面上生出向往来,一双眼亮如星辰,“阿容好想出去。”
珍妃想起往日无拘无束的日子,略带怅然地叹道,“阿容不急,立马就能出宫了。”
“母妃说的可是四方山祭天?可阿容想去更远的地方,《四海志》里许多地方阿容都想去瞧瞧,不论是小桥流水人家,亦或是古道西风瘦马,不亲眼见见总归心有所憾。”阿容看着镜子里两张姿容过盛的脸,倏尔笑道,“阿容的眼睛与母妃如出一辙呢。”
“阿容是母妃所出,自然是像母妃的。”珍妃纤细的手指从阿容的鬓发处往下轻抚,“阿容日后定会青出于蓝甚于蓝。”珍妃眼中微有湿润,只盼阿容真的能如其所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而非如她这般,囿于一宫一殿之内,永生不得逃脱。
这城墙不过一丈八尺有余,她却出去不得。
阿容见母妃隐有悲伤的神色,却辨不出她为何而忧,为何不喜,她想起昨日自己夜半失踪一事,再一次道歉道,“昨日阿容是糊涂了,半夜想明白了始末,心中不能接受,这才跑了出去。”
她将五公主的事情交代了,“阿容现在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只猫儿的指甲是疑点之一,它对阿容的陌生和对五皇姐的亲近便是疑点之二。此事阿容不作他解,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做,借阿容之手伤害六皇姐。”
珍妃一听,立时眉头深锁,“我竟没有想到谢芳蕤会有这般心思。不过她也快嫁出去了……”谢芳蕤是宫女所出,于皇上而言便是宴饮过后的一个失误,因此自小不受待见,这样的公主在京中连高门贵女也比不了,更遑论赐她公主府。谢芳蕤最好的出路不过是嫁入勋爵官僚之家,依仗着皇家给予她的几分尊荣安安稳稳地做世家妇,幸而大楚国力强盛,不然她的下场只会是塞外和亲。
她能嫁入何等人家,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而皇上又对珍妃言听计从,每到这个时候珍妃才觉得帝王之爱为她提供了几分便利。
阿容看着珍妃目光幽深,有些不安地唤她,“母妃……”
珍妃捏了捏阿容的小脸,阖眼一笑,“阿容是母妃捧在手心的宝贝,任谁也欺负不得。”阿容觉得珍妃的笑容有几分深意,却也难以啄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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