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 / 5)

    空气沉默，落针可闻。

    众人垂头，拳头捏紧，呼吸压抑至极。

    乌天炎重重拍了拍身边老张的背。

    老张拳头捏紧，指节泛白，一直低垂着的头忽然猛地抬起来，一圈砸在面前的圆桌上，大吼道：“我不管了，反正老子我是受够了。这种日子，天天跟在闫家屁股后头，像狗一样要解药的日子，被闫家人当做够一样呼来喝去的日子，老子真的受够了。拼就拼，不就是一死吗？老子现在活着难道比死了舒服吗？被人控制的日子，老子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他这一声来得突然。

    大家都愣愣看他。

    他转头，看向一个依旧愣着的股东，摇他的肩膀，喊道：“老程，这种日子，你真的还要过下去骂？你真的过得下去吗？你的儿子才十岁，因为那个咒，已经住院两年了……你的妻子，也一直身体不好，怀上的孩子也掉了……你还要再忍下去吗？”

    老程抱头痛哭。

    老张又去摇身边的另一个股东：“小李，你的爸爸就是因为这咒去世的，还有你的母亲，你现在也要结婚了，你就不怕你未来的孩子也遭到闫家的毒手吗？”

    小李嘴唇动动，说不出话。

    老张环视四周：“在场的每个人，那个家里没有遭到过闫家的毒手。哪个没有因为每个月的毒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哪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想把闫家杀之而后快……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哪怕就是拼了我的老命，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的孙子不被闫家控制，我这条老命也丢的值得。”

    他环视四周，重重坐下。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死一般沉重。

    众人面面相觑，如抽了魂般空洞。

    老张不发一语，抱胸坐着。

    乌天炎拍了拍他的背，轻轻叹了一声口气。

    “唔——”

    死一般寂静的会议室忽然爆出一声嚎叫，如那种极度压抑后，瞬间爆发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心灵震颤的力度。

    众人都看过去。

    方才那个被唤作老程的男人捂着脸，靠着墙，一点点滑下去，沉重而疲惫：“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儿子才十岁，我又何尝不想他好，我还想看着他娶媳妇，生孙子呢，我老婆陪了我十几年了，现在却因为我躺在医院里，生不如死，我不痛吗？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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