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测最是人心,纵飘零、也无泪(三)(2 / 6)
。我们张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有足够的资本,可以把腰板挺直了,还怕他们不成?”
“下个月的舞会,你要好好准备,一定要在众人面前惊艳一把。”他又道。
自那日榕树林里的不快发生以后,素弦明显感到与咏荷她们之间的距离愈拉愈远。课余时候她们开心地聊着天,待素弦走近却又掩了声,装作没看到她。素弦知道宣珠很受打击,想找个单独的时候跟她说一些话,然而她始终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
一时间,她感到久违的孤独再次降临。
她更加心心念念想着家庸。夜深人静的晚上,她总在回想,突然就意识到,原来那庭院深深几许处,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幸他安然成长,有着完美的家世背景,这一点让她欣慰不已。他长得自然像霍裔凡多一些,眉宇间、棱角处,尤其是那话语间的神态,怎么看都是他的影子。
一日晨间,她心中郁结,本该到学堂去,鬼使神差地就走到宝石巷口,霍家大宅的门前,突然满怀期待,盼着那孩子再次把皮球抛出院墙,这样就能再见到他了,兴许还能说上几句体己话,只隐晦地说,他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的……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定有着外人不可比拟的默契。
她徘徊了好久,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她也怕见到霍裔凡或者霍裔风,虽然张晋元鼓动她再次“碰巧”出现在霍裔风眼前,但是她现在没有底气这么做。
她悻悻地离开,三步一回头,路过大宅东侧开的一个小门,一个管事模样的大叔正指挥着几个小厮往院里搬箱子,几个大娘聚在一堆儿扯些闲话,用的的是周边乡里的方言,议论着:“这大少爷前几年就不省心,为个乡下女人,愣是把老爷气了个半死,方才知晓着收敛了,没想到这二少爷更是个不省心的主,放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陶二小姐不要,愣是自作主张,说退婚就退婚。你们说啊,这些少爷脑袋里面都装的什么,怎么偏就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想得不一样呢?”
“是啊,你们看太太那脸色气得,就跟抹了层石灰浆似的!二少爷堂堂一个警局老总,却敢跟他亲娘这样较劲,也难怪要招来棍棒啊。”
“他倒真真是个硬骨头的,愣是一声没吭,现在可好,一个年轻力壮的后生,且得在家养着呢。”
霍裔风竟然真的和陶家退亲了,还为此受了家法。她突然觉得现在的人生就像是一盘下得散乱的棋,过程是迷惘的,结局是突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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