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遗恨重寻,细话初年着意深(二)(3 / 5)
降了,掉到他的陷阱里出不来了,是不是?我张晋元是怎么栽培你的,我投了万千心血在你身上,你就这么和他睡了,立马就一钱不值!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赔钱货!”
她被他这一连串狂风骤雨般的斥责震晕,甚至腾不出心思去害怕他的暴戾粗野,也没有意识去想该怎么回答,只是眼泪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心脏颤地几乎快逃出胸腔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即将终止,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在手心里瞬间捏碎。
她感到大脑是死亡后那种可怕的寂静,是死水停滞的那种戛然而止。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他连拉带提地,从冰冷坚硬的楼梯上拖下,丢在公馆门外的邮筒后面。她听到那扇铁门在身后砰然关上,然后四周死一般的,归于可怕的沉寂。
现在她是一个被丢弃的无家可归的人,她摔倒在街边的硬地上,脖颈、背上、腿上都是入骨的疼痛,她茫然地撑着一只手,想站起来,然而剧烈的疼让她双目晕眩,她再次栽倒下去……然后她像是硬要跟谁赌气一般,拼尽了力气再次爬起,晃晃悠悠地扶着那邮筒,站稳了,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坚强,却在这时,轰然塌陷!她倚着邮筒,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却再没了力气,一点一点滑倒下来,只是顷刻,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泫然涌下……
天边泛起蟹壳青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冰凉的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她的脸上,冲刷着她的泪痕。而她歪歪斜斜地倚在那里,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眸光再没了神采,像个没生命没灵魂的物体那样从黑夜直到黎明。
繁华的临江城悠悠醒转,公馆的大门敞开,稀稀落落的有三五人进出,走街串巷的小贩们开始了抑扬顿挫吆喝,街面的车马涨潮般的渐渐多了。
“大少爷叫我给你的。”青苹撑着油伞出来,丢下另一把伞给她,她回过头,对视的那一刹青苹也吓到了。她几乎脱了相,双目陷下去,脸色如纸般苍白。
“大少爷让你反省够了,就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青苹甩下句话,便匆匆回去了。
一早,霍裔凡便被他娘匆匆唤去内房。原来二弟昨晚未归,老刘一个人回来禀告,只说他住到西郊别墅去了。再细问他缘由,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老太太担心,叫他去西郊别墅看看。
霍裔凡便开了车过去,雨越下越大,他开得不快,便耽误了些时间,匆匆进了门厅,一眼就望见裔风和衣卧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玻璃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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