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夜不成眠,是梦久应醒矣(四)(4 / 6)
“他叫我好好照顾你……”素弦顿了一下,“还叫我别跟你置气。你大哥对你很好,事事都为你着想。”
“是啊,”他道,“我们哥俩从小感情就很深厚,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他总是尽到做兄长的职责,什么都让着我。我小时候好斗,总爱惹事端,也是他帮我摆平,还帮我隐瞒着不告诉爹。大哥这几年表面风光,内心却很苦,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亦走到阳台上,面向窗外,道:“上一次大少爷对我说过,从前他为了那个画画的姑娘,跟家里闹得很僵。想来,这一直是他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吧。”
他道:“听说那个姑娘叫素心,大哥与她情投意合,只可惜我家规矩严苛,爹娘不可能接受她。他从前很喜欢画画,可他现在再也不画了,只是偶尔写写字。”顿了顿,又道:“其实家庸就是素心生的。现在你明白,我大嫂为什么不喜欢家庸了吧。”
他对她倒也不隐瞒这些,她叹了口气:“可惜啊。你说一个人太痴情,会不会就是件不好的事。倘若流年可以治愈情殇,他也不至于活得如此辛苦。”
他意味深长地道:“那是因为她是一个值得去爱,并且值得永远爱下去的女子。不论远近,不论死生,都不可以阻止他去爱她。”他说这些的时候很认真,也很肃重,仿佛不只在说大哥和素心一样。
她转过头:“那个叫素心的姑娘,她死了么?”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听我娘说,是一个妇人把襁褓中的家庸送到府上的,据她说,素心病得很重,再也养不起这个孩子,就给送来了。后来我哥知道了,带着一众小厮满大街寻找那个妇人,却一无所获。”
胡言!一派胡言!他们抢了孩子,烧死她们孤儿寡母,然后还编造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谎言,把脏水泼到姐姐身上!
他看到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情绪似乎有变,便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她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巴掌,他的眼睛如同最精妙的侦查工具,自己不可以再被他疑心了!
“下午睡得多了,有点头痛。”她没有再看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帘外的雨幕。
翌日,因为明天就到了中秋节了,别墅里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警局霍裔风的下属,还有一些霍家生意上的伙伴。素弦没有事做,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看书,听听古典音乐。下午一个女侍来问,说是有一个自称青苹的女子,说是她的丫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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