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PM.(1 / 5)
京西宾馆。
我把带来的最后一颗小笼包放在嘴巴里面,车子停下,有人在外面拉开车,庭院中是停的整齐的黑色警卫车。这是一座始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的宾馆,几乎完全不对待开放接待,所以这里异常安静。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勋家的五爷爷。
虽然平时看他一种在家里弄儿贻孙的老人家的摸样,可是,他却和这里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合拍。
我看着满桌子的菜,白色的瓷盘子装着,看着都很清淡。这些食材全是军队自己的生产基地弄出来的,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化肥、农药、三聚氰胺之流的一概全无,我晚上吃了包子了,就不敢再吃别的,只是弄了一小碗他们这里自己做的老酸奶,当然,这些牛奶全是他们自己的牧场的青草喂养的奶牛挤出的牛奶。
勋世奉并没有说话,他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沉默。
我想要用我的手机软件发音说话,被五爷爷大手一挥,“诶,别用这个鬼玩意儿,上次我听人用过,跟妖精讲话一样,难听。闺女,你慢慢说,我明白。”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哑的,我的声带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可是,我张开口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细微的声响,好像是空气的声音。
我看着他,慢慢说,——五爷爷到北京是来看望老战友吗?
“诶,是,也不是,我是来送我们老班长一程的,他走了,今天刚开完追悼会,骨灰就要埋进八宝山了。”
我知道,这几天新闻有播放过。
一位老革命家,军事家,战略家,以93岁的年龄‘过早’的离开我们。
五爷爷,“我明天就回燕城了,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顿饭,也是想着见个面。”
我给五爷爷倒点茶水,就听见勋世奉来了一句,“Lance让您过来?”
五爷爷很无辜进而迷茫的看着他,“懒死?什么啊?”
勋世奉说,“是勋暮生请您过来。”这回,他连问句的口吻都不用了。他,“是三叔儿子的事情。”
五爷爷这回既不迷茫,也不无辜了,他搓着手掌说,“其实,我过来北京还是参加追悼会,然后小七跟我说了一句。老四,你听我说一句,你和老三之间的事情,我不明白,其实也明白不了,可是有件事情我明白,你真的不能让老三临到最后,没有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勋世奉霍然站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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