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 6)
能踏入这左右。
大寒天里,只有一辆运炉炭来的马车,天不亮就车轴吱嘎地停在了尘心堂的侧门外。守夜的卫兵查看过通行令牌,将门开了,让车夫帮着把炭筐搬进去。
马车乌蓬掀开的刹那,袭击便发动了。
车上没有炭,只有藏身暗中的九命精锐刺客。
守门卫兵猝不及防被杀,来不及示警,刺客们一进到尘心堂内便直取东厢,大开杀戒,将卫兵格杀遍地。
刺客的身手,个个高强,卫兵难以匹敌。
然而第一重门禁被破之后,内院即刻涌出列阵森严的卫兵,火烛通明,两列弓箭手跃上墙头,齐齐张弓对准院内。尘心堂外也传来兵戈之声,疾而不乱的脚步声显然是大批卫兵集结,已将此处围作插翅难飞。
刺客首领惊觉,这是预设的埋伏,尘心堂早已料到有人来袭。
一场酷烈厮杀,热血染尽白雪。
九名刺客其中七人当场就戮,一人受重创后自尽,只有首领杀出重围,负伤逃走。
天亮之时,鹤庐中等待复命的诚王,便见到了半身染血的刺客首领。
刺客没能带回来沈觉的人头,只有一句话——人已不在尘心堂中。
杯中玉露纹丝不动,诚王擎玉杯在手,垂目看一眼狼狈的刺客首领,听他诉说昨夜中伏经过。
软禁两年的沈觉突然被秘密迁走,殷川封城数日,行宫失去消息,皇帝也失踪成谜……侍立在侧的哑老,汗透全身,不敢看一眼诚王的脸色,佝偻着身躯缓缓跪了下去。昨夜劝谏诚王慎行,竟是大错特错。
真真低看了皇帝的铁腕,华昀凰的诡智。
在诚王身边患难多年,以哑老的身份,早已不必行奴仆的跪拜之礼。
刺客首领眼看着连哑老也不得不跪地请罪,强忍已久的内伤终于呛成一口血沫咳了出来,叩首道,“奴才无用,当以死谢罪。”
诚王一笑,嘶哑的笑声有如金铁。
他将玉杯引近唇边,缓缓仰首饮尽。
“你有什么错,是本王的错,三年前就已铸成这大错。”
三年前,任谁也没有想到,最不得宠的皇子,晋王尚尧会有问鼎天下之心。
那时候他有什么呢,他只是骆皇后视如犬马的养子,从小就毒杀了他失宠的生母,抢到自己手中,当作她亲生儿子尚钧的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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