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5 / 6)
,沈文祁在百官的注视下缓缓走来。
回想一下沈家女的容貌,便能猜出沈文祁当年惹了多少长安小娘子倾心,说是貌比潘安不为过。
灰色的囚服破旧不堪,十个月的牢狱之刑,令他双鬓全白,曾经意气风发的双眼也变得疲惫又浑浊。
昔日的风采,早已不在。
可唯独那一身风骨没变。
他走进大殿之中的模样,十年如一日。
忠肝义胆,未曾改变。
他跪与大殿中央,挺直了背脊,缓缓道:“罪臣沈文祁拜见陛下。”
成元帝眸光微凛,用手指点了点膝盖,半晌才道:“起来吧。”
“谢陛下。”
“眼下豫东、鲁西、冀南苏北等地洪水横流,南北漕运彻底瘫痪,你有何看法?”说罢,成元帝将手里的快报和折子递给了内侍,“拿给他看。”
成元帝的话说到无比自然,好似沈文祁还是往日的云阳侯一般。
大致的情况太子已然详细说过,但沈文祁仍是仔细又看了一遍。
四周的呼吸声都好似凝固了。
须臾,沈文祁抬头道:“回禀陛下,若想治水,还是要以堤防为先务,不过或疏、或蓄、或泄却要因地制宜,依罪臣拙见,这水患如此严峻,还有一重要问题。”
沈文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道:“再怎么修建堤防,也是治标不治本,因为其根本,不在堤防,而在沙。只有阻止泥沙下行,才是治河之本。”
“心中已有了决策?”
“是。”沈文祁道。
成元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灾情紧急,朕命你为河防使,明日启程,早些归来。”
“臣领旨。”
瞧瞧这话,河防使,并没有代理二字。
李棣不停地吞咽地唾沫。
太常丞又道:“陛下!去年城西渠决口,漕运受堵,庄稼被淹,若是再有一次……”
“够了!”成元帝打断了他的话,不紧不慢道:“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成的事不必再劝,过去的事也勿在追究。
“陛下!”许柏林也道。
“陛下这与礼不合。”礼部侍郎道。
成元帝用手指头戳了戳那两本书,咬牙道:“你给朕写出个河防全览,朕把这河防使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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