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主意(3 / 5)
陵长公主是太上皇与皇太后的独女,她有胆气冒这个头,其余人却不敢。
足足半刻钟过去,始终没人做声。
庐陵长公主面色呈现出一种被水浸泡过的冷白,她扫视一周,发出一声近乎讥诮的笑:“我也只是怕诸位老夫人劳累伤身,发出如此提议,既然无人觉得辛苦,那便罢了。”
“姑母,你既非命妇之首,又不是命妇本人,越俎代庖,居心何在?”
秦王目光冷淡,利剑一样刺过去:“先国后家,母后首先是皇后,其次才是你的长嫂,长公主,你逾越了。”
“我是晚辈,无权干涉,”他不再看庐陵长公主,转身往殿外去:“哭临结束,请长公主往皇祖母宫中去一趟,劳烦她管教好自己的女儿。”
诸多命妇当面,庐陵长公主被迎头训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心肺翻腾,那口气哽在喉咙,半晌过去,才气若游丝道:“你竟敢如此同长辈说话……”
秦王既出去了,命妇们更不敢久留,匆忙往殿外去,对庐陵长公主避如蛇蝎,更无暇听她有什么话要讲。
庐陵长公主见状,心中一阵酸涩:她的父亲曾是开国君主,母亲也曾是皇后,胞弟更曾是一人之下的储君,哪曾想,竟沦落到今日这境地。
她身后的嬷嬷神情中有些不赞同,悄悄扯她衣袖,劝道:“皇后新丧,圣上与几位皇子、公主正是伤心的时候,您说这些话,岂不是自讨苦吃。”
内殿中再无旁人,庐陵长公主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委屈道:“凭什么呢,皇位明明就该是阿弟的……”
那嬷嬷面色微变,忙又拉她一把,示意噤声。
庐陵长公主目光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却没再言语,拭去眼泪,出殿寻到自己位置,如先前一般跪地哭临。
秦王淡淡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临近傍晚的时候,命妇们起身行礼,叫女婢搀扶着散去,新武侯夫人上了年纪,着实有些禁受不住,搭着儿媳妇的手前行,却觉她停住不动了。
她有些不满:“怎么了?”
世子夫人回过神来,忙道:“母亲,庐陵长公主还跪在原地,未曾离去。”
新武侯夫人听得诧异,回首去看,果然见庐陵长公主在原地跪的端正,身侧的嬷嬷似乎在劝,只是她全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蠢货。”世子夫人听见婆母带着讥讽的低笑声:“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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