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7)
有个人,”姜薇薇想了想,“一个红头发的人,他把车拦停了,又把两个鬼差哥哥打晕了,最后带着一个姐姐走了。我们……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汪晓燕果然是赤问带走的。
施灿有些不忍,又问她:“你妈妈呢?”
姜薇薇指着饭桌上并不显眼的六寸照片:“妈妈死了,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相框里除了她母亲之外,还有两张大小不一的黑白照。
“那是你爷爷奶奶?”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我生病了,是白血病,爸爸说能治好的。他把房子卖了,要一直照顾我工作也丢了,没日没夜地跑网约车,可我……可我还是不能陪着他了。”
施灿觉得心酸无比,青年丧妻中年丧女,倾尽一切救治唯一的女儿,最后还是落个鳏寡孤独的下场。
“爸爸以后一个人怎么办?”姜薇薇看着他们,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流着。
屋外响起了开锁声,小姑娘顿时焕发出神采,她干瘦的身体快速跑到门边,自从她生病之后,许久没能跑得这么快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重重打开,憔悴的男人抱着骨灰盒踉踉跄跄走进来,他的脸上一样爬满了泪痕,最后跌坐在床下,嚎啕大哭起来。
姜薇薇也跟着哭,她想抱一抱自己的父亲,但再也不可能了。
施灿心里不是滋味,最是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他默默背过身,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栖迟也没有催促小姑娘上路的打算,只是用一贯冷漠的神情旁观着眼前的画面,对他来说,这些都只是平常。
没有任何的天人永隔是无声无息的。
男人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抱着骨灰盒小心地站起来,生怕磕了碰了。
他把姜薇薇的骨灰盒轻放在桌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婆,女儿去陪你了。”
姜薇薇哭着说了很多,听不真切了。
“薇薇还那么小,她说等她病好了,要留长头发,要穿碎花裙子,她还没去过故宫还没爬过长城,她连飞机都还没有坐过。”男人说不下去了,又是哭,“她还有那么多遗憾呢。”
栖迟望着前边小小的木盒,自言自语道:“遗憾是留给活人的,死人能有什么遗憾。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活人还念着错过的过去未至的将来,那都是活人的遗憾,不是死人的。”
这话一字不差地传进施灿耳朵里,他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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