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5 / 7)
“不记得?”施灿挑眉,“你喝了孟婆汤?”
“大概吧。”
姓甚名谁,生平纪事,业障因果,爱恨情仇。
统统忘得干净。
他最初的记忆停留在爬出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刻,万丈深渊,有人立在悬崖边冷冷俯视着他,问他是谁。烈火焚身之痛、剜肉剔骨之苦皆已变得模糊,只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久远的空谷飘来,敲击着他的神经,振聋发聩——
凛冬已至,日暮栖迟。
“我叫栖迟。”
自此,他便算有了名字。
人间晨曦渐明,陌上初阳霜花掩映。他们回到鱼塘的时候褚宏超还以原先的姿势趴在地上,零下的气温,活人都能冻死。
“还好他是个死人。”施灿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才想起自己是具没有体温的鬼魂,哈出的气也是冷的。栖迟正要把锁魂钉□□,施灿阻止他道,“现在把他的魂魄打回去,他要是醒不来就冻死了。而且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他一睁眼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呢。”
栖迟看着他,下一秒,拽过施灿把他摔了出去。
“哎哟,”施灿适应着陌生的躯体,拍拍屁股站起来,“你说我这老上他身,他会不会折寿啊?”
“不会。”
“那事后会不舒服吗?”
“习惯就好。”
空旷的马路上,一人两鬼前后脚走着,如果有人经过看到,估计以为这胖子撒癔症呢,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日头出来的时候栖迟四肢疲软稍稍歇了一会儿,他至今都疑惑同为鬼魂的施灿为什么会对初阳毫无知觉。
赤问找上他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有他擒回鬼牢的那一位……
“栖迟栖迟!”施灿跑他跟前晃荡,“你聋啦?”
“嗯?”栖迟回过神,“怎么了?”
施灿指着上锁的大门说道:“我刚刚摸遍了褚宏超上下,没找到钥匙。”
“你摸他了?”栖迟抓了个莫名其妙的重点。
“昂!”施灿从头到尾又把兜都掏了一遍,完事后还原地跳了跳,“不会藏裤/裆里吧?”说完又要去扯裤腰,只是刚拉开半截儿就被栖迟拽了出去。失去支撑的褚宏超跟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脸还在门把手上磕了一下,简直惨不忍睹。
栖迟招来他无意识的生魂,施灿瞟到生魂破了个口子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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