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3 / 7)
心,只晕了不到半分钟又挣扎着坐起来,小鬼额头磕破了,黑血顺着眉骨淌下来一直流进口中,跟唇上施灿的血混到了一起。
“真疼。”疼得想哭,脑门疼脖子疼,四肢百骸哪哪都疼,施灿鼻子一酸差点又哭,他生前过得比这不如意也伤得更重过,每每忍不住的时候一个人哭一场,哭完也就好了。反正没人在身边也没人关心自己,哭哭笑笑都只关自己的事,怎么痛快怎么来。
可这回有些奇怪,照道理不是什么忍不住受不了的疼痛委屈,怎么就那么想哭呢。
更要命的是,想哭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的居然是栖迟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前几天被他凶的画面冷不丁又冒了出来,这雪上加霜的一幕叫施灿更恨不得咬死这天杀的鬼见愁。
小鬼摇头晃脑呜呜叫唤了两声,肮脏的手指甲在雪地里抓出几道印子,看他大有苏醒的架势,施灿立马清醒过来,他扫过身旁的积雪,不管不顾没头没尾地就往小鬼身上推,比今天堆雪人还卖力,小鬼也开始跟着反抗,然而这会儿已成了强弩之末,只能任凭施灿把他活埋。
不过五六分钟的功夫,施阎王就给人盖了座半人高的雪冢。小鬼的脑袋和双脚露在外头,连脚趾头都在使力挣脱。
大冷天累出一身汗,风一吹,牵连着伤口凉飕飕的疼,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在往骨头里钻。
好不容易牵制住了小鬼,施灿没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又手脚并用地去爬树,可是鬼魂原本就无心跳呼吸,他又不像白无常能把鬼魂之脉,实在判断不出死气沉沉的二毛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毕竟是个小姑娘,他不好脱了衣服检查,只能扒开二毛后颈衣领,所幸没看到伤口。小姑娘手上还牢牢拽着小破娃娃,想来是没死,还好还好。
他挖开个干净的雪坑,脱下外套把二毛兜头兜脑裹住稳稳平放进去,这才算终于缓了口气。另一边的小鬼彻底清醒过来,闷在喉咙里的呐喊也附上了越来越暴躁的愠怒,施灿小心碰了碰脖子上的咬痕,手背沾了些血,如果有镜子,估计能看出个血肉模糊。
流年不利。他冷得打了个哆嗦,然后慢慢走到小鬼边上,蹲下身按住了他乱晃的脑袋:“别他妈瞎叫了,再叫割你舌头。”
小鬼紧咬着牙,愤怒到眼睛都充了血。
“你叫什么名字?”施灿吼得比他还大声,“你家在哪?还有没有同伙?”
他俩自顾自吼自己的,谁也听不明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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