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6 / 7)
盹。
黑白无常分坐两旁,牛头马面各自择了位置落座,施灿瞧见几张陌生面孔,是鬼牢里出现过的四位阴帅大人。他脚戴镣铐又往前走了几步,又瞥见一位老熟人。
栖迟也看到了他,脸上难掩惊诧之色。
夜游神却还是那副悠游自在的神情,靠在椅背上轻轻摇着折扇,用一种称得上和蔼的目光追着他俩,不过在看到施灿一点儿都不利索的走路姿势和二人交握的双手时,顿时笑不出来了。
他二人对视了一眼,夜游神既然在这里,那天字一号里的会是谁?
判官踏上台阶,躬身俯首在阎君耳旁掩嘴说了几句话,阎君听完微微点头,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殿内静极了,气氛也跟着压抑。阎君身前的案几上架着一方小泥炉,上头煨着茶,侍女泡上一盏后识相地退了出去,阎君饮下小半,清了清嗓子,说道:“最近城内流言四起,今日把各位召集于此,一是施灿之事该做个了断,二也是将各路谣言澄清一番。”
在场无人搭话。
“事情原不算复杂,生死簿出了点差错,无端生出了一道魂魄,也就是堂下施灿,他附着于他人命格二十二载,此桩差池说小也小,说大也大。”阎君扫了一圈,继续道,“往小了说,不过是节外生枝的一抹精魄,那把枝节砍了也便了事。可若往大了讲,他关乎生死簿平衡,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牵连的是整个凡冥两界。”
有心之人?
“赤问?”施灿冲栖迟做了个口型。
“正是赤问。”阎君替他答上了,“赤问出逃已有一月,此事若真等到天界插手,只怕我们酆都冥府也要付出代价。”
野仲冷笑了一声。
施灿听得云山雾罩,一门心思只关心着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是而不免着急起来,在场的鬼官们仿佛也并不买账,一个个若有所思的样子。
“殿主。”豹尾是地府里的老人了,是以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瞧了过去,“三界分庭而治已有几千年,冥府虽鬼神稀薄难与天界抗衡,但也不是任他们宰割的鱼肉,你如此畏惧他们实在……”豹尾给阎君留了点面子,难听的话适可而止。
“就是。”鸟嘴义愤填膺附和道,“那赤问本就是他们神界的败类,他们自个儿嫌麻烦丢在我们冥府,如今逃走了却要问责我们,我们冥府成什么了?”
“慎言。”阎君道。
“你们别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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